【楼诚】任务代号:惊蛰 01

这是一个下雨天和大哥一起出任务,不知为何就想到阿诚小时候怕打雷的故事。


最后明长官发现长大后的阿诚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变,心血来潮的模拟了以前的情节,结果是阿诚No zuo no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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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酒——以水的状态流淌,以火的性格燃烧。


 


周公馆今天举办了一个盛大的舞会,邀请不少伪政府要员和日本人来参加,一开始还颇为正常,但当酒过三巡,客套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之后,几个狐群狗党们聚在一起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助兴,于是不耐烦地朝外挥了挥手,几名佣人推车送上了大菸。


 


白雾缠绕在室内有些烟雾迷濛,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几名舞女,倚在西装笔挺的人身上磨蹭着,酒香四溢,燕语软言,顿时就有好些人心猿意马了起来。不过除了名和利,他们原本就是各怀鬼胎,看起来不怀好意了些也是正常,只不过想趁此机会达到的目标或是女人、或是鸭片,或是其他勾结的不同而已。


 


在别有目的的场子中,明楼居然还待着实在是有些稀罕,不过众人惊诧之于,细思起早上他和汪处长的一场争吵就又有些释怀和了然。男人嘛,不满意自己的女人,谁不会藉机出来找乐子呢?


 


那些眼神裡多多少少带上了调侃,但明楼视若无睹,他坐在角落,虽说离那些醉人的紫金迷离远远的,但平时一丝不苟的髮丝落了几根,眼神也因为多喝了几杯而显得有些迷茫,看起来有点儿像是借酒消愁。


 


一个身材姣好的女郎注意到了这边,腰摆着婀娜多姿的身躯,巧兮倩兮地走了过来,在如银铃般的笑声中,被明楼一把给拉进了怀中。


 


「明先生,外头都说您坐怀不乱呢!今个儿怎么转了性似的,一点也不绅士。」女郎用甜腻的嗓音说着,看起来有些埋怨,但手却不安分地爬上了明楼的胸膛。


 


「我向来只拒绝那些我不感兴趣的……」明楼抿着唇笑了,他捉住女郎尖尖的下巴,往前凑到了她耳边——


 


『第二桌主位右边深绿色领带的。』


 


「而妳,远看还不错。」明楼抽了抽鼻子,突然用力将女郎推开,「可惜,香水味薰得我头晕,妳走吧。」


 


女郎娇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经过餐桌区时,一个不小心拐到了脚,刚好就跌在了一名日本军官腿边,他弯下腰来扶人露出了一截深绿色的领带。


 


明楼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朝那方向瞥上了一眼。


 


又过了几分钟,明楼像是不耐烦了,他站起身子,拒绝所有人的扶持,走出了大门,灯红酒绿随着门扉的阖上消失无踪,他三步一晃地走向了外院。


 


阿诚正在车上等着,有些急躁的敲了敲方向盘,时不时的看向手腕上的錶。洒下的月光大半都被车顶给遮住,幽暗扩大成了阴影垄罩着阿诚,只馀下炯炯有神的眼眸紧盯着台阶。


 


几乎是明楼前脚刚踏上最上层,阿诚后脚就离开了轿车,小跑步地来到了明楼身边,小心翼翼的扶住了他摇晃的身躯,紧皱的眉头看起来有些不愉悦。


 


「先生,您喝多了。」


 


「才这点而已,不算多。」明楼挥了挥手,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没从楼梯上滚下去,幸好阿诚眼明手快的拉住了他。


 


距离到轿车的一小段路也不过才短短几步,两人却走得有些艰难,原因还得归就于明楼长官的不配合。


 


做为明楼身边唯一一个清楚他所有身分的人,阿诚当然知道大哥正在装醉,他不介意明楼把全身力气都往他身上压,但趁乱偷摸他屁股吃豆腐这种事还是让他气不打一处上来。


 


正经点!明长官!


 


阿诚好不容易把明楼塞进后座裡,回到驾驶座上发动车子,从后照镜一望,哪裡还有什么喝得醉醺醺的长官,明楼整个人清醒的可以,俐落地从座位底下掏出一把枪塞进上衣口袋,眼裡闪过一丝精光。


 


「怎么样?」车子缓缓驶出周公馆时,阿诚沉声问道。


 


「已经把指示交给红雀了,进展都在预料之中。」明楼一边透过后照镜打理头髮一边回答着,「你呢?」


 


「明台小组已经出发了。」阿诚说,他在司各特路转了一个弯,月光算是被建筑物给彻底阻挡,只剩下路灯透过车窗忽明忽灭。


 


「还有什么话想说的?」明楼看见阿诚欲言又止的模样,挑起眉毛问,「明台那小子又惹事了?」


 


「不是,您别冤枉明台了。」阿诚不由得失笑,「我只是觉得您不该亲自去传递消息。」那样太危险了。


 


「红雀的垂直上线只有我,换了旁人谁去她都不会认的。阿诚,你是不相信大哥的办事能力吗?」明楼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倾身靠近了前座,抿起的笑容带着一丝玩味,「还是你吃醋了?」


 


黝黑的眼眸裡流淌着无法言喻的暗流,一丝一缕都像是在勾引人落入无边陷阱,阿诚对上视线时不由得一颤,那样的神情太熟悉了,每每他心甘情愿堕落在大哥所施予的情慾漩涡时,恍惚中瞧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眸。


 


他赶紧皱起眉头,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满身的香水味,不要靠近我。」阿诚说,还煞有其事的抽了抽鼻子。


 


见状,明楼低低地笑了起来,换来阿诚一个不满的瞪视。


 


组织这次下了指示,要让所有的人倾巢而出,同时间做掉五个举足轻重的政府要员,用来杀鸡儆猴,代号为惊蛰,象徵着蛰伏在泥土裏的各种冬眠动物苏醒过来并开始活动。


 


杀人不难,难的在于必须同时又不露痕迹,好险这几个人的位子都不算太高阶,周边防护不算太严密,有了明楼的筹谋,在加上精密的调度,成功机率接近百分百。


 


然而这份缜密的计画看在阿诚眼裡却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明楼得亲自上阵,他不满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心中盘算着自己同时干掉两个人的可行性。


 


车子在一处酒店停下,两人下车时依旧是尽责的秘书和走不稳路的明长官,看起来就像是要借住一晚。只不过十来分钟之后,换了一身黑衣的他们身手矫健的从后门翻了出去,神不知鬼不觉。


 


今晚,两个目标会分别经过这附近的两条巷弄,明楼和阿诚要在他们通过前截杀。


 


天际边滚来了团团乌云,空气中的潮湿味跟着加重,眼看就要变天。位于中央的房子被他们租了下来,两扇窗户正好对着不同的巷子,房裡摆着两管组装好的来福枪,他们一人拿走了一把,窗帘在夜风中被吹得微微飘起。


 


「还有三分钟。」明楼低头看了一眼名錶,说。


 


寂静中秒针艰难地转了三圈,底下传来东西翻倒的声音,阿诚一眼就在瞄准镜裡看见了自己的目标,一个偷偷摸摸的日本军官。


 


噼下的闪电照亮了半片天空,光影打在阿诚专注的侧脸上,他不慌不忙的扣下了板机,血污溅上灰牆。


 


他带着事成后有些得意的小表情,转头却见明楼沉着脸一把丢开手中枪械,低骂了一句。


 


另一边的目标迟了,想来是前置环节出了问题,可是今晚要是解决不了,明日势必会牵扯出其他问题,藤田芳政可不是吃素的。


 


「他应该是走了另外一条路,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大哥,让我去吧。」阿诚说,「一个小杂鱼而已。」


 


「你都说是小杂鱼了,还担心大哥会失手?」明楼笑着说,「行,你要去就去吧,注意安全。」


 


阿诚走过了两条街,顺利在另外一条小巷弄中找着了拎着酒瓶的目标,可是他身边还有着其他人。


 


不能贸然行事,要静待最佳时机。阿诚伸手压低自己的帽簷,黑暗成了最佳的掩护。


 


轻灵婉约的细雨像针线般绵绵落下,似雾非雾,比雾更朦胧,落在肌肤上像透凉的绵絮,虽然轻微,但站在雨中不动一阵子,浑身便沾满了湿气。


 


雨滴渐渐拓大,金色的电光又一次地像利剑般画过黑幕,一声巨雷在头顶震响,宛如盘旋着身躯的蓝绿色巨蟒,愤怒地拍响天际。


 


当条条倾斜的雨线汇集成暴雨时,目标终于一个人转进了空无一人的小路,闷雷犹如怒涛在云层中翻滚,彷彿要撕碎云层,冲出束缚。闪电照亮了阿诚手上那柄黝黑的手枪,斗大雨滴落在了保险杆上。


 


明楼其实在第一声雷响时就驱车来到了附近,他一把甩上门往阿诚的方向快步走去,踏过水洼溅起了水花。


 


他还记得阿诚最怕打雷了。


 


带着火焰的赤练蛇终于不甘地用尾巴震碎天空,雷声源源不绝于耳,彷彿整片天都要压了下来。


 


在狂风捲起暴雨的瞬间,明楼绕过最后一个转角,阿诚修长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宁静却又勐烈得像是一隻觅得猎物的雄狮,含着势在必得的自信和傲然。一道白光伴随着雷声降下,打亮了目标绝望的面孔,阿诚纹风不动的曲了曲纤长的手指,擒着一丝冷酷笑意送走被玷污的灵魂。


 


明楼看着雨裡的阿诚在雷鸣中笔直地朝尸体走去,弯腰俐落搜身,恍惚中将那年阿诚瑟缩在床上的身影和现在重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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