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摘的果实不甜

挪用《他来了请闭眼》和《到爱的距离》部分人物设定和剧情，私设有。

本文最大主旨：向哨凌李与庄季，边办正事边谈情说爱的伪正剧风，唯一保证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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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衍生/谭赵】《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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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噢，我是个向导

面对李熏然的质问，凌远只是笑而不答。李熏然讨不到答案只得瞪大着眼睛，一面在脑海分析着蛛丝马迹想瞧瞧是不是自己哪儿露了馅，一面又伸手捏起那些圆胖胖的糯米糰，他咕噜一声吞了口口水然后毅然决然的把艾窝窝给塞回了纸袋裡。凌远看着他的动作，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无功不受禄。」李熏然用着像是在和谁诀别似的表情低低哼了一声。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

「我知道。」

「你是病人。」

「……这个我也知道。」李熏然蹙着眉抬起头来，「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医生照顾病人天经地义，这艾窝窝你可以放心吃。」凌远一脸认真的说着，把歪裡也说成了正的，李熏然啊了一声眨眨眼睛，罕见地没有回嘴。

凌远看着他嘴巴开开合合又愣是没吐出个一字半句，只好抽了抽嘴角表示：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

但李熏然还是坚决的什么话也不说。凌远只好眯起眼睛开始随便乱猜。

「李睿对你不好？」

李熏然抽了一口气憋住后立刻摇头，奈何他第一个动作早就已经曝露了先机。凌远把眉头皱得更深了，李睿是他的得意学生，在医疗上的对应他绝对放心，就是不知道李睿是不是额外做了什么事，惹得李熏然这个媒体新宠儿不快，要是人往摄影机前一站，说了一个不好，第一医院明日就得被重点关切了。

看着凌远高深莫测的表情，李熏然一下就猜到他可能是要去找李睿兴师问罪，连忙摆手解释着：「不不不，李大夫对我很好的！只是我饿了他不会帮我买小点，他只会让我吃食堂难吃——呃、食堂的饭！」

「食堂的饭菜是轻澹了点，不过送到病房的餐点都是经过特地打理的，品质上应该还算可以信任。」至少比底下员工餐厅裡的好多了，凌远默默地在心裡补了一句，这年头在医院裡医生的地位比病人还低。

李熏然没听见凌远肚子裡的话，只听见表面上的那些冠冕堂皇不由得半信半疑了起来，他的小眼神在凌远和艾窝窝之间来回移动。

要是这袋子是队长拿来的就好了，或是瑶瑶拿来的也行，再不济就算是小护士们拿来的也可以，那么他就不必纠结这么久的吃还是不吃这种主观式的罗生门，肯定不出一分钟就把白白胖胖的小团子给嗑光。李熏然磨了磨牙，接着又想：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为什么凌远送来的就不能直接吃呢？是因为陌生第一次见面吗？——可是有些护士他也都很眼生——还是说……李熏然又偷偷地打量了凌远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这点心吃下去了可能会连带效应伴随着不良的后果，就好像当初不小心偷吃了苹果的亚当跟夏娃一样。

怎么说起来凌远的角色就是那条邪恶的蛇囉？啧啧，穿着白大挂的蛇，那不就是白蛇吗？李熏然一秒想到白蛇精，又一秒想到白素真飘逸的穿着，自己把自己给逗乐了。

凌远没空管李熏然的脑内小剧场，因为他听见了床底有些细碎的声音，他不着痕迹地倒退了一步接着往床下一探，就看见了一隻哈士奇趴在地上垂着耳朵显得有些虚弱。

「李熏然。」凌远撑着床铺直起身子。

「盒盒盒……咳、什么？」没料到会被喊名字的李熏然来不及止住笑意被呛了一口。

「你的精神体为什么在床下？」

「我的精神图景因为受伤而变得脆弱，没有办法将精神体给收回去，只好把放牠在外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病了的关係还是什么的，这傢伙一来就躲床底下谁哄都不出来……」李熏然说着，「等等——你看得见我的精神体？你是哨兵——？」

「不，我不是哨兵。」凌远抿起了唇笑，「我是向导。」

李熏然恍惚了几秒。照理说，哨兵和向导都存在着属于自己的讯息素让他们彼此能够分得出同类，但是凌远身上却几乎闻不出任何向导素的味道，所以李熏然才会一直以为他是个普通人，结果居然……？

「我不是什么很厉害的向导，」凌远像是知道李熏然在迷惑什么似的主动的解释了起来，「所以我身上的向导素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没味道是正常的。」

「那你的哨兵呢？也是个医生吗？」李熏然眨了眨眼睛问。虽然并没有规定向导一定就要跟哨兵在一起，但那就好像是本能驱使一样，在选择对象上哨兵和向导往往都会把对方当作第一选择。

凌远没有回话，只是笑着。觉得自讨没趣的李熏模摸了摸鼻子，想转移话题就看见自家精神体从床底下爬出来，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哈士奇缓慢地走到了凌远面前，嗅了嗅他的裤管，然后身体一侧直接就蹭了上去。

你还记得你是狗不是猫吗？你是不是昏头了？李熏然用精神力朝着哈士奇呐喊，而且我哄了你这么久你都不出来，今天却自己跑出来黏上一个初次见面的人，你说说你怎么回事？是不是胳膊往外弯！

哈士奇听见了主人的抗议却只是默默地低鸣了一声，凌远摸了摸牠的头，一头雪白的狼从他身后走了出来，哈士奇就好像走失了孩子终于看见了同伴似的摇着尾巴，被白狼温柔的尾巴给环了起来。

「精神体向来不善于说谎，你看，我真不是什么坏人，也没安什么歪心思，这艾窝窝我没下毒。」

就算真要下毒也不用费这么多工夫跑去外面买，直接一个针筒打进点滴裡就行。

李熏然怎么也想不通话题是怎么绕回来的，他脸颊又爬上了纠结的表情。

「谢谢院长的好意，但其实我并不——」

「你饿了。」凌远打断了李熏然的话，重新帮他把纸袋的包装给开好，然后拿起被压在底下的小叉子，「你午餐只吃了半碗白饭。」

「不，我一点也不饿——」

咕噜。

诚实的身体，无情的背叛。李熏然觉得丢脸极了，他自暴自弃地接过凌远手上的叉子，抬眸就对上了朝着自己绽开的笑意。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画面似乎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