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摘的果实不甜

挪用《他来了请闭眼》和《到爱的距离》部分人物设定和剧情，私设有。
本文最大主旨：向哨凌李与庄季，边办正事边谈情说爱的伪正剧风，唯一保证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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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同样的早餐两样情

李熏然最后是靠着白狼睡着的，很难得的哈士奇没有来捣乱，于是他就这么倚着温暖的毛绒绒沉沉睡去，白狼在精神世界裡又大了一点，大到可以像上次环着哈士奇一样把李熏然给环了起来。

凌远把李熏然放回病床上之后并没有离开，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凝视着熟睡的人，厚重的百叶窗将月光筛成了微弱的光晕，打在凌远的背上替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光。

精神图景严重受损后的併发副作用，就是会出现连哨兵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梦餍，轻微一点的就是单纯恶梦，剧烈一点的就会演变成无意识的行动，恢復期或长或短会根据哨兵本身的精神力而定，如果是有着向导的哨兵的话可以藉由另一半的辅助获得安然睡眠，然而对于单身的李熏然来说，这样的梦境只不过是刚开始。

凌远是个医生，他医得好李熏然的伤口；凌远是个向导，然而他却没办法拯救李熏然摆脱束缚，因为他不是李熏然的向导——凌远的目光顺着点滴看向了李熏然扎着针的手背——或者更准确一点的说，是因为他已经无法再成为谁的向导了。

李熏然向来是个要闹钟喊才会醒来的人，可是这次他却在天刚蒙上一层鱼肚白时便悠悠地转醒，他眨眨眼睛想看清眼前模煳的人影，没有注意到手背上蓦然离去的温度。

「……凌院长？」

「怎么这么早醒？」凌远皱起眉头问，「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呃……也没有，我就只是醒了，大概……可能是有点渴了吧？」李熏然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有点儿有气无力，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全身上下都有些痠痛，特别是打着石膏的脚。他接过凌远递过来的水杯，一面喝着一面慢条斯理地偷摸着左腿，喝了小半杯才想起问凌远怎么会在这儿？

「主治医生这么早就得查房吗？」

「没有，现在不是查房的点。」凌远瞥了一眼李熏然说，「是因为值班护士听见声响说你滚下了床，我才来一探究竟的。你躺在地板上也不嫌冷，倒是睡得挺熟，我只好抱你回床上，希望你别介意。」

……我才希望你别介意！不、我更希望你可以忘记！李熏然听见凌远的话差点没把口中的水给吐出来，他脑中轰然一响想起了季白曾经用嫌弃的脸和自己抱怨过，出差同睡一张床却大晚上的被踹了一脚的神色，他不由得感叹原来自己睡觉是真的这么不安分，而不是季白冤枉了自己。

李熏然嘿嘿地笑了两声，有点尴尬地摸着鼻子说了声谢谢。凌远只是澹澹地回了句没什么，只是举手之劳。

「对了，你家白狼呢？」李熏然东张西望地问。

「在我的精神世界裡，怎么了？」凌远起身调了调点滴的速度，听见李熏然的问题不由得停顿了几秒，随后便装做若无其事的回答。

「我昨晚好像梦见牠了。」然后躺在牠身上睡了个底朝天。李熏然非常要面子的没把后一句给说出口。

「你可能跟犬类动物挺有缘的。」凌远勾起笑，伸手点了点追着自己尾巴玩的哈士奇说。李熏然摀着脑袋，用精神力特别严肃的训斥着自家精神体快别丢人现眼。哈士奇嗷了一声有点儿不满。

「哎，你上哪儿去？」李熏然抬眼就看见凌远正要出房门，连忙喊住。

「去请厨房提早替你准备点早餐，我等会儿回来再扶你去洗漱。」

「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也可以去洗手间的。」李熏然挥挥手说，「不过，你请厨房准备两份早点吧？」

「你这么饿？」

「不是，我就想……那什么、咱俩一起吃个早餐。」李熏然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要求有点突兀，开始绞尽脑汁的想理由，「就当是……当是回报你把我从地板上救起来？」

陪吃早餐算哪门子的回报，要也是请吃早餐才有意义，可是凌远却是愣了一下后便应了下来。李熏然喜孜孜地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却被石膏上的一抹髒污给引走了注意力。他伸手抚过那彷彿拖曳过后造成的痕迹……他记得昨晚睡前并没有这个呀……

精神和肉体双方面结合所带来的快感超乎以往，季白穿上衬衫遮住一身欲痕走出值班休息室时，浑身上下都带着庄恕的向导味，他抹了抹昨晚被咬破的嘴角，痛地嘶了一声。还真属狗的！居然敢真咬！季白忿忿地想着，一想到临走前庄恕又多在自己肩上啃了一口就更加生气，黑豹窜出来头也不回地就往值班室扑去，直接穿过牆壁扑上了正在穿白大挂的庄恕的背。冷不防地被这么一撞，胸外科医生觉得自己差点被迫吐出了一口老血，一隻红尾鵟不嫌事大地拍着翅膀停在了庄恕的肩膀上，庄恕冷着一张脸叫两隻精神体滚下去，可是任谁也没听他的话。

『季白，叫你的黑豹别咬我裤子。』庄恕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时，季白正在吃着烧饼油条，他一听见那略带无奈地语气就不由得想发笑，然而自己正在大街上，所以为免被路人当成神经病，他很克制地只是弯起了嘴角。

『我没让牠啃你已经算很不错了。』季白哼了一声说。

『我宁愿你让牠啃我，再这样下去我裤子该被扯掉了。』又过了几秒，庄恕的声音再度响起，这回而更无奈了，甚至还带上了点哀愁，『再五分钟就是早会了。』

『你昨晚发狠时怎么没想起我今早是结案会议呢？』

『让你徒弟去。』

『我徒弟还躺在你家医院的病床上。』

『……季白。』

『你烦死了，就用条皮带繫好不就行了？黑豹又不会真把你裤子给扯了！』季白吸了一口豆浆说，他随手将刚才的塑料袋丢进了路旁的垃圾桶，又停下来藉着路边车辆的车窗抓了抓头髮。

『那还真不行。』庄恕带着点不怀好意的笑说，『皮带昨晚被你给用湿透了报销了。』

他妈的。季白抓着头髮的手一顿，眼眸一沉咬了咬牙。

远处的庄恕还在为了自己三言两语间佔到上风而感到洋洋得意，下一秒就被放开裤管的黑豹给凶恶地撞出了值班室，他踉跄跌撞上牆壁时把一个抱着卷宗路过的小护士给吓得花容又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