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摘的果实不甜

挪用《他来了请闭眼》和《到爱的距离》部分人物设定和剧情，私设有。
本文最大主旨：向哨凌李与庄季，边办正事边谈情说爱的伪正剧风，唯一保证HE。

前文请戳tag。

关于辈分有些话想说：

其实严格说起来只有明楼、阿诚、季白和李熏然之间有着明确的辈分。凌远做为明楼的好友和李熏然之间其实是没有什么辈分的，顶多就是尊敬的称呼。（当然不排除为了情趣出现辈分关系）

另外设定部分其实大家都挺年轻的。除了凌远和李熏然私设差了八岁外其他人的差距都不太大。

 

 

28 看似限制的东西其实是整合媒介

 

李熏然再次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被关在了一个透明的茧里，他看得到、听得到却没办法用任何形式和外界接触——玻璃窗外的医生们穿着白大挂走来又来走，他敲打着茧的薄膜想引起注意却全是徒劳无功，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是被关在了自己的精神图景里头。白狼在他脚边蹭了蹭，他有些讶异着凌远的精神体怎么会出现在身边，刚弯下腰来摸了摸它就听见外头的对话声传了进来。

「醒了吗？」

「还没有。」

「哎这都好几个月了还没醒……」

我醒了呀，李熏然瞪大着眼睛挥舞着双手吶喊，可是外头的医生却还是摇着头快步离去，他愣了好一回才明白，噢原来他是浅意识，而他的主意识还没有醒过来。

李熏然百般无聊地和白狼玩了整整两天，主意识不醒他就只能一直躺在这病床上看白花花地天花板，有好几次他都能感受到凌远似乎就在门外可又偏偏不进来，他揣着一颗期盼的心揪着白狼毛问道：你说远哥怎么就不进来呢？我想他了呀。白狼回头望了他一眼，伸出舌头轻巧地往他脸上一舔，那动作就好像每回李熏然心情不好时凌远摸上他头顶的手一样温柔。

好不容易盼到了主意识苏醒，病床边立刻充满了担心着他的亲朋好友，闻讯而来的父母、青梅竹马瑶瑶、刑警队的队长季白、徒儿小陈……甚至连庄医生都来了，却独独缺少了一个最应该在的人，凌远呢？凌远怎么不在，而且主意识为什么没有想到凌远？

李熏然朝着门边望了过去，觉得自己似乎能够透过半掩的门扉看见一闪而逝的白色衣角。

他原本以为主意识没想起凌远已经够过分了，直到他看见凌远走进了病房、听见自己问了一声对方是谁时，才知道更过分的不是没想起，而是遗忘。主意识没察觉到的细微变化被李熏然给捕捉得正着，他在凌远的眼底眉间看见了隐藏在喜悦之下的深沉悲伤和落寞，李熏然盘腿坐在精神图景里对着他唯一能说话的白狼一连抛出了两个问题：我怎么可能忘了远哥？远哥身上的精神力为什么这么微弱？白狼没有回答，李熏然想了想又接着问了第三个问题：为什么你不在远哥的身边却在这儿？

他看着凌远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看着凌远每夜不动声色的守着自己；看着自己每回喊远哥凌院长时凌远有些抽动的嘴角，就忍不住很想冲破这该死的茧去赏自己的主意识几个巴掌。

在茧里跟自己生气一点用也没有，但是当主意识陷入混乱的梦魇之际浅意识就能够发挥出一二，他在自己掐上凌远脖子时疯狂地拍打着茧，他着急地喊着不可以、喊着让主意识放手，白狼穿过薄膜冲了出去，带出了一丝李熏然的浅意识，一声远哥被脱口而出。

李熏然沉默地看着自己被凌远抱回房间，瞪大着眼睛觉得能够出去的白狼简直就是个活生生的叛徒。

经历过此一劫，李熏然开始坐不住了，他有事没事就勒令着白狼里里外外穿梭茧，借机泄漏一丁点浅意识出去试图唤醒主意识的记忆，白狼一开始还肯听话，后来凌远再也不出现之后他就跟着开始罢工了。李熏然在茧里头两手空空时突然想念起了自己的哈士奇，因为哈士奇很容易就会被假装有食物这招给骗倒，而白狼不会。

李睿说他可以出院时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突然有些害怕会再也见不到凌远。还好主意识对于他自己口中的凌院长也放不下心来，硬生生地撞破了凌远瞒着生病的场面，李熏然突然觉得很骄傲，说到底主意识和浅意识其实都是他嘛！他对于远哥的爱是不可能会如此轻易被割舍的！

只是那一点骄傲很快地就被凌远故作坚强的表情给刷得一干二净，莫名承受着失去的凌远在爱人面前还得伪装着自己，李熏然的心突然有些隐隐作痛，尤其是在他看见了被刻意清理过的家里之后。

他的游戏机全被收了起来、放在客厅角落的懒骨头也不见踪影，就连那些原本放在架子上的相框也全都不见了……这一看就像是几百年回过的家里充满了一层灰尘，他明明就还记得凌远最爱干净了，以前每次袜子乱丢都可以被念上个几分钟，能让一个人再也不注重起自己的生活质量，那会是曾遭遇过多大的绝望——？

凌远把房间搬去了客房，李熏然的目光在锁上的主卧室门上停了下来，他突然开始有些混乱了，假若自己是因为受伤而失去了部分记忆，那么为什么远哥却看起来是好像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切，还伙同着别人一起演戏呢？……难道自己现在这处境和远哥有关？

白狼看起来像是知道些什么，可是白狼毕竟不是李熏然的精神体，他没有办法读牠的记忆。

 

转机来得太突然，李熏然在和向导哨兵组合的犯人对峙时，白狼为了保全他的性命又再次冲了出去，这次他挟带着大量的精神力撼动了精神图景，李熏然觉得茧开始振动有了剥落的迹象。过多的精神力超出了主意识能够负荷的极限，逐渐被精神力主宰的意识开始放松了对于图景的掌控，白狼像是杀红眼似地不断地释放出能量，茧终于出现了裂痕，熟悉的精神力扑面而来让李熏然瞬间就懵了。

是远哥的精神力，图景里的全是远哥的精神力。

剎那之间闪过脑海的怀疑让他整个人手足无措了起来——

『用精神力换精神力。』

『我得救他！熏然是我的命！』

他站在出现裂缝的茧后头看见主意识向自己飞奔而来。

真相，往往是残酷却又不可抹灭的事实，它既不能被推翻亦无法被掩盖，因为它始终都存在在那里。茧是当初明楼立起的屏障，是他在李熏然的精神力完全消逝前所保留起来的最后一块拼图，里头被保护的其实不是浅意识而是原本的精神力，只要他有办法和外头的意识接轨，那么他就可以想起所有那些被凌远所取走的记忆。

残存的精神力伸出手接受了主意识的冲击，尚未完全融合的凌远的精神力开始被有意识地排除，李熏然在所有凌乱的回忆和线索整合之间尝到了缺氧的窒息感。

 

恍惚之间，他在图景里头看见了好久不曾出现的哈士奇。

 

 

－

我的左手好像在玩保卫萝卜时扭了，现在敲键盘都会带着若有似无的疼痛。

只好让李然然晚一点真正醒来了。←（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