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衍生/庄季】在我心上开一枪 01

预警:部分架空正剧向,专业的谈情,不专业的说案,从两人初遇开始到好上之后一起破案的故事,不虐。

 

开头怎么有点像季然?但我保证它是庄季跟凌李。

 

01

 

十一月下旬的天气即便是早晨也带着些阴霾,约莫十度的气温伴随着冷风吹在无人的操场上,季白套了件薄外套走出宿舍时,远远地就看见一个黑色人影正不疾不徐地绕着圈子,他三步并两步过去跟上了那人的速度,那人的汗珠滚落脸庞掉在毛巾上,有些粗重的呼吸显示着运动量的累积。季白斜看了他一眼,跟着跑了一圈后才开口问道:「怎么着,心情不好一大早出来跑圈?」

那人沉默着,只是吐了一口气没有接话。

「说话啊,李熏然,别光顾着跑。」季白伸出手在李熏然的背上挥下一掌。

这下李熏然没法在装死了,他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喘着气说:「三哥,你能不能别再我连跑了二十圈后硬要我开口说话?」

「一圈操场两百公尺,二十圈也不过是四公里,新人在警校训练每天都至少要跑三公里,更何况你这速度根本是在慢跑,这也值得拿出来讲?」季白用鼻子嗤笑了一声。

「行行行,说不过你,我最近体能下降了所以才来多训练训练。」李熏然甩了甩湿鹿鹿的头发,被季白嫌弃地啧了一声,「可没什么心情不好的。」

「我瞧你的满脸红润的样子也是,不只体能下降,应该还胖了吧?」季白说着伸手捏了捏李熏然的脸,「看来你这长假过得不错,每天吃好睡好,凌院长当喂猪呢?」

「三哥!」李熏然终于是喘着气停下了脚步,他撑着自己的膝盖,眨眨眼甩掉额上滑落的汗水,「我这才回来第一天,你就怼我。」

「干嘛?胖了还不许人家说啊?」季白在超前李熏然不远处也跟着停下了脚步说。

「……」李熏然挺起身子用毛巾抹了一把脸,接着摸摸自己的脸颊露出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问,「真的胖了?」

季白的笑声迎着风扬起,卷上了冰冷的高空。

 

季白看着李熏然只肯啃着白花花的馒头而放弃其他炸两、虾饺跟白糖糕,故意拿着在他面前绕啊绕,李熏然忿而一踢桌脚,带着他的馒头和白开水随着办公椅滑回自己的位子上埋头苦吃。

 

赵寒冲进来的时候季白正拿着一根油条逗弄李熏然,李熏然咬牙切齿地对他喊着滚开。他稍微愣了一下,刚才一句头儿喊一半就卡在喉头变成一长串的静音,季白抬头看见他站在门边,朝着桌子努努嘴道:「那边有实习生买的早餐,尽量吃,多吃点,反正这家伙在减肥。」

「不,还是先不——」赵寒眼珠子一转改而瞪向李熏然,「你在减肥?你放弃了这一桌好吃的在减肥?」

在季白似笑非笑的哼唧声中,李熏然又咬了一口馒头假装没听见。

「算了先不管这个。」赵寒抓了一下头发,伸手将一颗虾饺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头儿,有案件了。」

「最好别又是什么跨国贩毒案。」

「不是。」赵寒嚼了嚼把虾饺吞下去,「杀人案,江式集团的总裁死在了家中,心脏被人插了一刀,」他比了比自己的胸口说,「一刀毙命。」

 

富丽堂皇的郊区别墅被拉起了警戒线,季白一边套着手套一边绕过大批媒体,路过客厅时看见有辅导员正在安抚死者家属的情绪,他跟着赵寒来到死亡第一现场的书房。

「江柏贵,江式集团创办人的独子,现任总裁,四十岁,和妻子林莲育有一子。死因是被利刃贯穿心脏,死亡时间推算大约是凌晨四点到五点之间。」李熏然翻着手上的小本子把刚才和鉴识官的问话一一说了出来,最后合起本子时又补上了一句,「凌晨四点?凌晨四点不睡觉在书房里做什么?」

「问谁呢?」季白蹲下身子来看地毯上遗留下来的血迹,原先纯白的编织地毯全染上了深褐色,他看了一会儿,站起来后又环顾了一圈凌乱的书房才对着李熏然说,「多动脑少动嘴。」

李熏然小小的嘤了一声,转过身子对着赵寒一阵挤眉弄眼,他用嘴形问:「三哥咋了?吃炸药了?」

赵寒伸手轻微地在脖子上做了抹刀状:「他昨晚回来就这样了,遇谁杀谁。」

季白回头的时候正巧看见赵寒说到昨晚两个字,一想到昨晚的情况他嘴角立刻就垮了下来。


芥末坊是一间季白挺常去的酒吧,那里既没有吵杂的电音也没有过于拥挤的人群,只有着古典爵士乐和零星几个调笑的男男女女,它是间在巷子里不起眼的小店,季白第一次路过只是因为偶然,后来久而久之就成了这里的常客。不过他通常都是一个人来然后一个人离去,从没招惹过谁。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不会被招惹。

一杯不属于他的威士忌放在他面前时,季白头也没抬就说了声谢谢不需要,就像对待他以前经遇上的所有搭讪一样,毫不留情面地回绝,可是却突然有一只修长的手突兀地出现在他眼皮子底下,拿起了那杯威士忌。季白抬头撞上一股不明所以然的探究视线,那人浑身上下都充满着精英的气质,氛围却冰冷的像是刚出了冰窖似的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意。

「这杯是我的。」那人平淡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冰块在酒里裂出了一条小缝隙,撞击上杯缘匡当一声。

季白把眼神从那人的脸上移向酒保,只见酒保摆出了一个抱歉的表情说:「你们两点的酒都一个样,是我搞错了。」

季白挑起眉毛点点头,也没想多说什么,只是拍着外套和裤子掏出了一包烟,利落点上。可是刚才的那人却好似一点也没有离开的打算,椅子一拉就直接在季白身边的空位坐了下来,季白故意不看他,他也没刻意找季白谈话,一个人抽烟,一个人喝酒,好像他就只是单纯的找了个位子坐罢了。

庄恕才刚从美国飞回来没多久,明天就要去新单位报到,他趁着最后一个自由日出来小酌,没想到却在误打误撞走进的店里发现一个足以勾起他兴趣的男人。季白连点烟的动作都带着说不上的性感,那强势的气势来自于绝对的自信,明明该张扬却又收敛得一丝不透,莫名的就留下了难以捉摸的情调。庄恕忽然很想认识这个人,不管是用哪一种方式。

他沉默了好一阵子才突然开口说:「能借我只烟吗?」

季白皱了皱眉,反手就将整包烟丢了过去,庄恕从里头抽出一只后还回来,又说:「能借打火机吗?」

季白掏出打火机啪地一身放上桌,转头看着庄恕点火的动作,他拈着自己嘴边的烟,吐了一口白烟后扯了扯嘴角说:「等一会儿是不是要借钱?」

庄恕把打火机交回去的时候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嘴角弯成了一个自然而潇洒的弧度:「不借钱,借人行吗?」

季白错愕了一秒,接着抖着肩膀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神色忽然一转凌厉:「不行。」

「真可惜。」庄恕不在意的耸耸肩,对着酒保一挥手:「再来两杯一模一样的。」

「我不喝了,我得回去了。」季白把烟屁股往杯子一丢往就起身向往外走。

「就当是借你烟和火的答礼。」

「那就当是我请你的吧。」季白头也不回的说着,正想推开酒吧的门,把手却突然被另外一人向内拉住,季白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放在外套口袋里的另外一只手已经握成了拳状。

「你知道请我是要付出代价的吗?」庄恕看上的猎物向来没跑的份,他温热的吐息混着酒气搔得季白后颈发痒。

「你知道拦我路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吗?」季白轻蔑地笑了一声。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人。

「如果是你,这点代价我愿意付。」庄恕抿着唇流露出一丝笑意,他伸手揽上季白的腰,然后下一秒就被狠狠地按在了地上。

操!两个人同时都爆了粗口。庄恕是因为痛,季白则是因为被洒了一身的威士忌。

 

「三哥?呃……三哥?」李熏然眨了眨眼睛伸手在季白面前挥了挥,被后者狠狠地瞪了一眼,他立刻无辜地收回手,「刚才喊你都没响应,还以为你陷入案情中不回神了。」

是陷入了昨晚的梦餍之中。季白啧了一声,一把拿过李熏然手上装着证物的塑料袋,自始自终他都不知道那个该死的人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两个人离开酒吧的时候都有些狼狈,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拉回现在,晃了晃手里头的碎纸片。现场只留下一些碎屑,其余的全被犯人带走了,谁也不知道那张纸上原本写的是什么,季白把证物还给鉴识人员。

「死者的尸体呢?」

「第一发现者看见的时候以为还有救就打了救护车的电话,尸体现在在第一医院里头。」赵寒一边说一边偷瞄李熏然,只见李熏然摇头晃脑地嘿嘿两声然后掏出手机。

「别打电话了,我们直接过去一趟。」季白一把抽走李熏然的手机塞回他衬衫前口袋里,一面转头对着赵寒说,「你留下继续现场搜证。」

「是。」


如果可以让季白重新选择的话,他一定会选择让赵寒和李熏然去第一医院自己留下来搜证,可惜世界上没有什么如果,只有必然。他们在第一医院里没碰上正在开会的凌远,却迎来了另一个检验过死者伤口的胸外科医师,当他拉下口罩时季白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我叫庄恕。」


是昨晚泼了他一身酒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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