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摘的果实不甜

 预警：部分架空正剧向，专业的谈情，不专业的说案，从两人初遇开始到好上之后一起破案的故事，不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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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公司活动忙得头昏眼花，一不小心就让季白思考「比起麻辣火锅，你是不是更喜欢麻辣小龙虾？」这个问题思考了三天……

 

07

 

季白虾壳还咬在嘴里，两只眼睛却瞪得和铜铃一样大，他有听见庄恕的问话，只是明明讲的是中文，他却觉得他没听懂这个问题。庄恕一脸我没说错的模样，静静地等着季白的答案。季白眨眨眼睛，嚼了嚼嘴里的龙虾肉，回答出一个答非所问的答案，他说：我喜欢鸳鸯奶茶。

庄恕颔首，弹指向路过的服务生要了一壶。

季白任由那个服务生走过身边也没阻止，他伸出筷子轻轻敲了敲青菜盘：「这不辣，不碍扭伤，你可以吃点。」

「你才要吃点。」庄恕看着桌上七七八八的龙虾壳，夹了一筷子的青菜丢进季白的碗里，「营养要均衡。」

「嘁，你干脆和我说要少油少辣不烟不酒早睡早起好了。」

「那些你早知道的你自己会有分寸。」庄恕说着，端起自己的碗吃了几口青菜，朝着季白面前的绿色食物使了使眼色，季白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安然地又夹了一只小龙虾。

好吧，至少这次没有把菜还回来。庄恕安慰自己这也算是一种进步。

「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你刚才已经把机会用完了，现在只剩下命运。」

「那，」庄恕抿起唇笑了笑问，「我的命运，我能够再问一个问题吗？」

「人之命运，命里一尺，难求一丈。」季白伸出舌头舔掉嘴唇上的油腻。庄恕只看见一片粉红色从被辣红的唇瓣间溜出，又快速狡猾地缩了回去，透明的液体反射出一层亮光。季白舔完了嘴又说，「你这就好像阿拉丁神灯给了你三个愿望，你却说你还要再许一百个愿望一样，贪婪。」

「可正是因为贪婪，亚当和夏娃才会偷尝禁果，才会有我们的出现。你不也是因为贪婪小龙虾的美味而答应和我吃饭吗？」庄恕从大盘子里顺走了一只小龙虾，夹着在季白的眼前晃了晃。

季白用鼻子哼了一声，他正想反驳什么，放在桌上的手机却突然大响了起来，他用一旁的毛巾擦干净手指，噙着笑滑开屏幕锁，抓起自己的手机对庄恕说：「你错了。我只是以备不时之需来图个温饱而已。」

庄恕把小龙虾放回自己盘子里，对着季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头儿你跑哪去了？我还以为你去趟医院就会回来，没想到却是一去不回！』赵寒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出来有些失真，『你和李副队也真是，这两天搞什么一下班就不见人影，要说副队那我还可以理解人家是要回去照顾生病的家属，你这万年宿舍蹲的人怎么也给我跑了呢？』

『说重点，要不我挂了。』季白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起筷子开始吃起了盘子里的菜。

『不不不，别挂别挂！那什么，你快回来吧，江柏贵那案子有了新进展，我们一直联络不上的儿子刚才被人发现了踪迹，就在大桥附近。我已经把几个兄弟都叫起来了，就等你回来主持大局了啊！』

『通知李熏然了没？』季白把手上的筷子往桌面一丢，吓到了正在帮他添青菜的庄恕，几个带着怨言的眼光甩了过来。

『当然通知了，副队也在赶过来了路上。』赵寒有点小骄傲地说。

『那行，我现在就回去，大概二十分钟后到。』

季白一挂上电话庄恕就开了口问他是不是要走，然后就看见他拿起自己的外套说是，庄恕也没说什么，只是利落地跟着站起身子说：我送你。

季白赶时间倒也没多矫情，他对着庄恕颔首又伸手摸了摸自己后口袋里的皮夹，庄恕走上前去一把按住了他掏皮夹的手，站在他身后越过肩膀朝着柜台放下了几张钞票。

「我说过了，我请客。」

 

时间再怎么赶距离也依旧不会缩短，季白坐在副驾驶座上打了一通电话回警局，他井然有序地安排好等一会儿抓捕行动的事宜，接着又播了另外一通电话给在路上的李熏然确认所在位置，李熏然一开始回答自己在车上被季白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季白说我当然知道你在车上，我还知道你正在开车呢！李熏然有些意外地连连询问他怎么知道，结果被季白酸了一句：「你家院长昨天才胃病复发，你有可能让他开车送你吗？李熏然你说你的脑子是不是长在胃里面？」

李熏然好委屈，他觉得他的胃不应该装脑子应该要装食物。

庄恕听着他和李熏然的对话，不自觉地泛起了微笑，季白最后凶巴巴地挂上了电话然后翘起二郎腿嫌广播太吵伸手将它给按掉，车内顿时陷入一片静谧。

庄恕瞄了他几眼，出声询问他要不要趁机睡一下补个眠，却换来季白一个浅浅的白眼，他冷漠地提醒着他开车要直视前方。庄恕还真就专心一志地开起车来，心无旁骛地不再和季白搭话，一直到车滑进警察局的门口。

庄恕看着季白说了声多谢后开门下车，又望着他走过了自己的前头灯，终于还是没忍住地摇下了车窗。

「季队。」他伸出左手跨出窗外往自己的车门敲了几下。季白停下脚步转头向他挑眉无声询问。

「我不问问题，但你能认证我的微信加入申请吗？」

季白抖着肩膀笑了起来，也没回答庄恕，就这么转身笑着走进了警局里头，消失在庄恕的视线之中。庄恕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捏在手里的手机有些烫。

正当庄恕将车子驶出警局时，叮咚两声，躺在他腿上的手机屏幕突地亮了起来，他看见绿色小图式上多了两个红色的小圆圈。

一是系统讯息：季白通过了你的交友认证。

二是季白接着传过来的文字讯息：你知道你刚才说的话也是一个问题吗？太蠢了，我拒绝回答。

庄恕用力地踩下剎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他握着手机抿起了唇笑，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在键盘上按了几下。

 

『没关系，我收到你用行动代替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