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AU，时代架空，武学自创】
本文最大宗旨：宠溺向凌李，副CP庄季、谭赵和楼诚，全文无虐没个正经只卖萌撒糖。前文見TAG。
根据投票明天开始正式更庄季，最好会维持在日更，状况差一点便是隔日更。
今天先拿江湖小甜饼练练手，太久没打了我自己还跑回去看了一下前文w
另外有小可爱叫我做目录的……我……觉得我有心无力Orz
真希望有小精灵帮我生目录出来（
05
跪在内厅的李熏然满脑子都是凌远那张噙着笑意的俊脸和那声带着气音的「还痛吗？」，他眼神直盯着前方挂轴，脑袋里却不断嗡嗡翁地响着，毛笔字在他眼中全变成了弯曲的不明字体，过了一会儿又成了凌远捏着他脚踝低声喝斥着别动的表情，再过一会儿又变成了凌远轻笑着摸自己头的场景……他盯着盯着就出神了，连明诚从旁边路过了两次都没发现，直到一些琐碎的声音从前院传来，他才动了动耳朵回过神。
他觉得他好像听见了凌远的声音——还是其实他已经严重到出现幻听了？
李熏然眨眨眼睛，侧耳倾听了好久，眼看四下无人这才悄悄地挪了挪身子，一溜烟儿地凑到了屏风的后头。
凌远一开始真的只是想出来院子透透气而已，谁知这一走就碰上了正好出来舞剑的明诚，他那有和没有一样的武功底子自然瞒不过明诚敏锐的察觉力，明诚剑锋一转就朝着他胸前刺来，破开夜色的是凌厉剑刃，冰寒的脸色深沉如渊，剑尖勘勘地停在一厘米之处，再向前一些即可划开血肉，即便凌远心中直觉明诚不会真的伤了自己，但是当长剑笔直向着自己刺来时，他依旧下意识地感到有些胆战心惊。
「你说，你们家族的人是不是都这么阴魂不散？」明诚说，「先是他，然后是你——你到这里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路过——」凌远正开口说着却见明诚手腕一转——「好吧，其实我是来寻夏莲，顺便替大哥看看你。」
「夏莲倒还无所谓，后面那个就不必了。」明诚淡淡地说，「那么，李熏然呢？」
「熏然？」凌远勾起嘴角笑了一下，「那真的是巧遇了。」
明诚瞪了他的笑脸一眼，心中顿时有些百感交集。适才他看见李熏然红着耳根像在躲着什么似地匆匆跑来内厅，一问之下得到了支支吾吾地模糊回答时就已经瞭了一半，现下再对上凌远的笑脸，他觉得自己心中的设想大概也是八九不离十了——不是郎有情而妹无意，而是两情相悦。明诚觉得有些不爽。
「说起熏然，我三年前来的时后未曾见过他，新收的徒儿？」
「算，也不算。」明诚收回手中的剑，他转身时朝着被漆黑掩盖的屋檐瞥了一眼，又垂下眼睑对凌远说，「要谈，就进去谈吧。」
凌远点头，随后又随着他的目光向上瞧了瞧，什么都没有只余一轮明月。
躲在屏风后头因为听不太清正在探头探脑的李熏然厅见脚步声一惊，在明诚和凌远踏进门框前，憋着一口气提脚跑到了内厅的角落，一个闪身进了半掩的房间，他才刚火急火燎地把门给阖上，明诚前脚便踏进了内厅。李熏然偷鸡摸狗似地趴在门框上隔着一层薄纸偷瞄，觉得自己这个动作好像似曾相识……我去，稍早之前他部也是这样躲在凌远窗台边的吗？凌远问他是不是改当小偷的语气在耳边响起，他一个晃神之间没注意到明诚投射过来的视线。
茶香是熟悉的西湖龙井，明诚还来不及阻止，小侍女便端上了平时供奉的茶叶，他只好在凌远的似笑非笑的目光之下，叹道一声罢了。
晚膳凌远已经在自己的厢房内用过了，现在桌边又堆上了满满的小点，他自己是一个也吃不下，但看着这些精致的小食物，不禁又让他想起了李熏然捧着碗粥说好吃的那个眼神，水灵灵，他想：熏然应该会爱吃这个。
「两年前，我在一处山崖边捡到了熏然。」明诚抿了一口茶说，凌远原本还噙着笑意的嘴角立刻就僵住了。
只隔着一个门板的李熏然这回听清楚他们的谈话内容了，却没想一开头就是在谈论自己，他眨眨眼睛，把整个耳朵都贴到了门上。
「捡？」
「准确来说，应该是救。我在山崖边发现熏然的时后，他一只手悬出了崖外，不是想寻死，就是想抓住什么人——可不论是哪一种他都没做到，因为他身负重伤失去了意识。我当时伸手探脉搏，几乎已经快感受不到那微弱的心跳。」
明诚看了一眼凌远后继续说：「那时治了整整三个月才把他给治好，因为伤势过重留了一些病根，恰巧他说他也想学武，我便收了他当徒弟，一方面当强身一方面也学来保命。至于他的身世、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想学武……这些，你不妨都问本人吧。——李熏然，让你跪着不好好跪，躲到房里偷乐去了？」
李熏然正偷听得起劲，却突然被点到名，手足无措地蹲在地上装死。
「还躲着不出来是吧？」明诚噙着玩味的笑意用眼神指示凌远方向，凌远抬眼望过去，正好看见李熏然怯怯地打开房门。
「阿诚哥——」李熏然陪笑着喊了一声，心里千回百转好不容易转出个理由，还来不及说出口就立刻被明诚一句过来给打断。
李熏然一边走一边对着凌远投去求救的小眼神，整个人看起来简直就像只落难的兔子再恳求大家不要抢他的红萝卜，凌远轻咳了一声在李熏然经过自个儿身旁时拉住了他的手。李熏然停下脚步，明诚也跟着将视线移到了凌远身上。
「其实我有些累了，故事可改日再听他亲口说。」凌远弯起温文儒雅的笑容说，「不如今日就到这儿，让熏然带我回房算是为偷听将功折罪吧？」
比起李熏然瞪着圆圆的眼睛，明诚差点没笑出声来，他挥挥手客气地寒暄了几句也不找这别脚借口的毛病。
凌远走到门口时回过头有些欲言又止，明诚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说：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
没事，难道我还怕他吗？明诚瞇着眼睛笑了，凌远见状也不多言，拉着一头雾水的李熏然便走开了。
良久，站在门外的明诚幽幽地对着空无一人的夜色轻声说：「来了却不肯露面，是又想象两年前一样一声不响地一走了之吗？」
瓦片被轻踏发出的喀喀声响传进了耳里，一道人影从屋檐上落了下来，那人抿着唇笑，长相倒和刚才离去的凌远有着几分相似。
「阿诚。」
「你来做什么？」
「路过——来接你，顺便路过。」明楼走进月光洒落的空地，伸手抚上了明诚的脸——他爱的人，他隔了好久不见的爱人。
「哼，你接我就回吗？」
「不，你说了算。」明楼笑着将明诚榄进自己的怀中，看见他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便又将怀抱收得更紧了，「你不愿回去，我便同你留下。但不论你选哪一个，我明楼此生再也不会离开你。」
花言巧语。明诚用鼻子哼了一声，但嘴角却忍不住扬起了深深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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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其实是个中短篇。
所以不会太长，大概写到凌远带着李熏然去闯江湖就会完结了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