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衍生/凌李】院长生气了(中)

※人鱼AU系列依旧是无逻辑的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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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醒了没大碍后就得搬出加护病房,当然也就没有理由再继续拒绝访客,凌远轻手轻脚的把李熏然变回来的脚收进被子里,然而太过轻柔反而搔得李熏然盒盒笑,他看着李熏然笑一笑又因为扯到伤口皱起脸,疼惜地摸了摸他的眉头,随后屈起指头小力一弹。

李熏然嗷了一声,委委屈屈的看了凌远一眼。

「现在知道疼了吧?」凌远板着一张脸说,「你往前冲的时候怎么就不记得会疼呢?」

「老凌,你学医的怎么会不知道肾上腺素——」李熏然反驳到一半就看见凌远向下沉的脸色,立刻聪明地闭上了嘴巴,他讨好似地笑了笑,接着伸出手在嘴边比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

……谁教你的。这下凌远真是想气又气不起来了,他伸出食指虚点了点李熏然的额头做为警告。

「老凌,」李熏然把半张脸藏在被窝里,怕凌远生气小小声地问,「那贩毒的头儿最后有没有逮着呀?」

果然,凌远一个凌厉的眼神就这么扫了过来,李熏然缩了缩脖子。

「没有。」凌远没好气的答。

「什么!?」李熏然差点就蹦地一声弹起身来,还好凌远眼捷手快地把他按了回去,「不是!我这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抓了人还负伤,明明就等来了支持我才松手的,怎么就没抓到人呢?咋回事?不行不行,我手机呢?我得小陈给叫过来仔细问上一问!」

「问什么问,你给我好好好静养,什么事都不要你操心。」凌远用棉被把李熏然盖好,深怕他乱动压到针便留了打着点滴的手在外头,因为输液而略低的温度摸起来有些心慌,凌远干脆把自己的手掌覆了上去。

「不行不行,老凌,那贩毒的——」李熏然挣扎着想拿床头柜上的手机。

「好了。」凌远用了点力气把李熏然的脸扳向自己。

李熏然看着突地在眼前放大的凌远,感受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温度,他们额头贴着额头,就连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凌远黝黑的眼眸里半是眷恋半是后怕,但不论喜怒哀乐始终都只晃荡着一个人的身影,李熏然眨眨眼睛,心软淂一踏胡涂。

「没事,我闹你的,那嫌犯已经被抓了。」凌远亲了他一下,低声道,「李熏然,你能不能先顾好自己,别再让我担心了,嗯?」

李熏然没回答,直接凑上前去落下一个足以填满心窝的轻吻。

 

06

 

见客之前李熏然吵嚷着要洗澡,他一方面有些渴望大量的水,一方面又嫌自己臭得要命,凌远苦口婆心地劝了他好几次,晓以大义地跟他说身上有伤口不能碰水云云,最后还是败在了李熏然可怜兮兮的哀求眼神之下,他叹了一口气和人打商量,成了上半身不碰水但可以洗头和洗尾巴的协议。

那个儿童戏水池被凌远从家里带了过来,李熏然半趴在病床上看凌远卷着袖管充气,眼睛紧紧盯着逐渐膨胀的气垫不放,整个人都散发出了一股雀跃的氛围。他等不及地变出了尾鳍拍打着棉被,被凌远瞪了一眼后又立刻变了回来,未了还抚平了棉被上的皱褶来表示自己的乖巧听话。

尾巴浸到水中的时候李熏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凌远坐在一旁的小椅子上托着他的头准备帮他洗发,听见声音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

「别闹事啊。」凌远叮嘱着他说。

「我从来不闹事。」李熏然瞪着圆圆的眼睛,「都是事儿自己找上我的!」

「你就尽耍嘴皮子吧你。」凌远低声让他闭上眼睛。温水冲上头皮,带来了温暖湿润带走了脏污黏腻,凌远拿手术刀的手满是泡沫在李熏然的头皮上轻轻按摩着,一点一滴的述说着绵绵情意。

啪!

李熏然尾巴一甩毁了凌远的情深深水蒙蒙。

……刚谁说自己不闹事的?

凌远半边衬衫都湿了,他先是慌慌张张地检查李熏然身上的绷带确认没事,这才意味深长地瞥了李熏然一眼。

那个……我的尾巴太久没动了,不受控制。李熏然伸出手指头把锅全推给了自己的尾巴,彷佛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是由不同人控制似的。

幼稚。凌远挑高了眉毛说。一句话就惹得李熏然原形毕露。

什么幼稚!你才幼稚!李熏然不甘愿控诉着,尾巴还跟着节奏啪啪地打着水,飞溅的水花落在了磁砖上,汇集成一小摊水漥。凌远不理他,自顾自地打开莲蓬头想帮他冲掉泡沫,殊不知李熏然正巧一抬头,水全撒在了他脸上,一瞬间眼睛进水呛到什么的接踵而至。

凌远一把便丢了莲蓬头,拿着毛巾就想替人擦干,李熏然在布料接触到脸颊前睁开了眼睛,对着凌远露出了调皮的笑容。

「老凌,你忘啦?我可是只人鱼!」

 

凌远皮笑肉不笑地将毛巾抹了上去。

 

07

 

小陈带着一堆食物来探望他们家副队长,结果在门口就被凌远给拦截了下来,什么生煎包、绿豆糕和白糖粿的一律没收,只留下几颗苹果放行。于是乎小陈带着一身小吃的味儿送上水果,被李熏然俾倪了好几眼——真是个没用的徒弟!

赵启平进门前自动自发地交出了手里的饼干,结果还没踏进门坎就又被凌远给拎着后领抓了出去,他从骨科医生的口袋里捞出了好几来颗的糖果和巧克力。赵启平不满地说人鱼不需要什么术后恢复期,没看见李熏然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吗?

凌远哼了一声说,现在在陆地上就得归我管。然后毫不留情地把那些糖果全给了一个刚路过的小护士拿去分掉。

 

可凌远在怎么档也挡不了小吃货被逼得天天只能吃清汤淡粥的怨念,每回一到饭点凌远拎着粥踏进病房,就可以看见他家小人鱼躺在床上背着门口闹脾气。一回回这么看下来,凌远也着实有些不忍心。

手术后的确不能大鱼大肉,但偶尔给人换换味道还是行的,凌远变着法子给人加鱼加肉加菜,下定决心要趁着李熏然住院的期间把人给养胖一点。可惜李熏然一边喝着鱼汤一边嚼着鸡肉,整张脸还是瘦得可以,胖呢……都胖到试菜的凌远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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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提到的儿童戏水池是这篇,也是人鱼系列的首篇:【楼诚衍生/凌李】院长家老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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