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衍生/凌李】院长生气了（下）
※人鱼AU系列依旧是无逻辑的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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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好几天都没能见到自己的小人鱼，再加上自己刻意为之的忙碌，凌远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他仗着韦天舒今天休假不在没人敢不敲门就进他办公室，便把双脚翘上办公桌，公文盖在脸上靠着椅背，浑然一甩手掌柜的总裁似的动作。可没人知道那衬衫底下的胃正在隐隐作疼。
李熏然一口气打开办公室的门，一声凌远还没来得及喊出口，刚才还盖在凌远脸上的公文啪地一声就被摔到了脚边。
「没人教你进来之前要先敲门吗？」凌远没好气地喝斥，一抬起头却看见穿着病号服的李熏然伫立在门口，然而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他收不回来只能猛地闭上嘴巴，连带着那句你怎么在这儿也被吞回了肚子里。
李熏然一声不吭回身就出了门，两下敲门声撞进了凌远绷紧的心，他像个礼貌的小学生似的走了进来，鞠了个躬，弯腰将依旧躺在地板上的公文给捡了起来，双手捧着毕恭毕敬地递到了凌远面前。凌远看都没看一眼，理所当然也没伸手接过，他犹如深潭的眼眸紧紧盯着李熏然满脸的倔强不放。
李熏然见他不接手也没放下，眼珠子转着转忙着搜寻桌面上的线索，保温杯里没水、空药瓶被随意弃置在角落、一迭迭文件堆得和小山似的，底下垃圾桶里还有着御饭团的塑料袋。空调的冷风呼呼吹着，凌远似乎是刻意将温度调低的，因为他怕过于温暖的空气会让自己昏昏欲睡，可是他没穿外套、没倒热水喝还胃疼……李熏然一眼瞄到他额边的冷汗，不用想就也知道他的双手现在肯定和自己一样冰凉。
沉默的气氛就好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李熏然想开口问凌远吃药了没？还痛不痛？要不要吃点热粥我去买？可是一看见凌远还抿着的唇就一句话也不敢说出口，他颓然地放下公文，文件夹还没接触到桌面就被人狠狠地拍到了桌上，塑料划过指尖的触感让李熏然一惊。
凌远扣着他的手腕连拖带拉的把他丢上了小沙发，白皙的脚踝在余光中一闪而过，凌远把眉蹙得更紧了，他不顾小人鱼结结巴巴的喊脏，大手摩擦了几下脚底板便摀进掌心里，但或许是发现自己的手没比较温暖，凌远又皱着眉拉过沙发上的小毯子，把李熏然的脚给裹了起来。
他眼神向上移了点，捏了捏李熏然的手发现温度有些低，连忙又抄起茶几上的遥控器调高空调。
「出来不穿拖鞋也不穿外套，是想着受伤死不了干脆把自己给冷死吗？」凌远口气不是很好，说出来的话都像带了针似的刺得李熏然心尖一阵疼，他看见李熏然反射性地咬了咬下唇，这才发现李熏然的嘴唇居然都干裂了，「还不喝水？」
凌远哼了一声起身拿自己的保温杯走到饮水机前装水，接着二话不说地凑到了李熏然的面前。李熏然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伸手接过水杯，里头的温水是凌远刻意调过的温度，既热又能刚好入口不会烫伤，蒸气向上飘着，李熏然喝了一口，眨着睫毛又喝了一口，泪滴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落进了杯里。
他死命捏着保温杯，用力得指尖都开始泛白，凌远伸出手想让他放开，没想他却是怎样都不松手。虽然没有哭声，但是颤抖的肩膀还是透漏了他的情绪，凌远扣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脸来，一下子就因为那双红了的眼圈而感到心疼。
「哭什么？伤口还疼吗？太冷了，不想喝水，还是饿了想吃点别的东西？」
想象中的怪罪没有落下，反而是被轻如羽毛的慰问给抚过，李熏然抖了抖唇说。
「老凌……你、你胃还疼吗？就算你不要——」他咬了咬牙继续说，「不要我了——你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你别嫌我烦，等我、我伤好了我就走——」
「好啊，你走吧，回海里吧，别再回来了。」
李熏然张大着嘴巴，手一松水洒了满地，说到一半的话断了尾，脑中全是空白。
「我不嫌你烦，从来不。我也没有不要你，一刻也没有这样想过。但是，」凌远说着，摆出了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我就不该把你拉上陆地，也不该让你去当警察，你这一身大大小小的伤都是因为我才有的。李熏然，你肯定不知道我看见你满身是血时有多害怕，比我以前以为你总有一天会离开我回归大海还要害怕，这样一比较下来，我宁愿你走。你走，回海里，至少不用再面对人类这些丑陋的罪恶，也不会再像现在一样遍体鳞伤。你走吧，熏然。」
凌远很明白，只要李熏然一日是警察他就无法一日护他完全周全，即使割舍掉爱等同于把自己切成两半，他也无法承受眼睁睁地看着爱人在面前凋零的打击。与其如此，我宁愿你好好活着。
李熏然突然伸手往自己脸上一抹，然后一把甩掉盖在自己身上的小毛毯，屈膝跪在沙发上，挺直着背瞅着凌远问：「你吃药了吗？」
「……」
「你不是胃疼吗？吃药了吗？」
「……刚吃过止痛药。」
「水呢？」
「……」
「我问你热水喝了吗？」见凌远一脸懵，李熏然恶狠狠地又再复述了一遍。
「……吃药时喝过了。」
「我去给你买粥。」
「等等！」凌远眼明手快地拉住想跳下沙发的人，「我刚说的话你都没听见吗？熏然，你回去吧，回——」
「我哪里都不会去。」李熏然斩钉截铁地说，「凌远，有你的地方才是家，除了你身边我哪都不去。」
「我说过了，你是我的命定之人，我们是相连的，我若是回了大海你肯定过得不好，你要是过得不好我就也会过得不好，老凌，我离不开你的。」李熏然说着又开始哽咽，「也不想离开你。老凌，你别推开我好不好？我以后会乖，不会再冲动了，我会照顾自己，你——你别叫我回海里好不好——？」
凌远一下子就把李熏然给拉进了怀中，他用着令人生疼的力道紧紧地禁锢着自己的小人鱼，怀里啜泣的声音让他心痛无比，他摸了摸李熏然微凉的背，用脚扒拉着小毯子再伸手给人披上。
「你说你以后会小心些、不再让自己受伤，还会好好照顾自己是吗？」
小人鱼窝在他的颈间点了点头。
凌远勾起一点嘴角，拿脸蹭了蹭他的脸，然后轻轻地拍了他两下屁股。
「以后记得穿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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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好像还是无法真的对小人鱼生气吶。
其实我也不行，因为李然然实在是太可爱了啊啊啊！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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