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任务代号:惊蛰 04+通贩

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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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他的阿诚,长大了。

明楼看见阿诚旋过身时那件黑色大衣划起了一个姣好的弧度,转过来的眼眸擒着洋洋自得的笑意,彷彿一切都尽在自己掌握之中。他勾起嘴角,快步走向自己。

「大哥,事成啦。」他压低帽沿说。

雷雨撕破了乌云,电光闪闪,雷声轰轰,像巨蟒在云层中活跃,狠命地往地面上抽,他们俩沿着小路翻回饭店时,身上的衣服和帽子都可以拧出水来了,溼答答地令人难受。

房间只开了一间,浴室理所当然也只有一间,明楼拿着毛巾问阿诚要不要一起洗时,一脸特流氓,害得阿诚红着脸却又一脸黑线,支支吾吾的说还是大哥先洗吧。

「行,那你把湿衣服脱了先擦擦,免得着凉。」明楼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也没打算逼他,只是略挑眉将手中的毛巾分了一条过去。

听到浴室传来哗哗水声,阿诚才终于呼出了一口气,开始拨掉身上黏腻的衣物。湿衣服全堆在角落,他马马虎虎地擦乾了身上的水珠,围着下半身,赤足踏在地毯上,静悄悄地走向了窗边。

毫不留情的雨刮着玻璃,大刀阔斧的闪电噼开了漆黑,雷声炸裂直震灵魂,阿诚没有小时后那样害怕打雷了,但每一次的声响都还是让他不由自主的指尖一抖。

吐出的热气在窗上晕开成白雾,阿诚看着外头奔驰的白光,想起幼时每个雷雨夜都睡在明楼怀裡的情景,不由得挂上了笑容。最一开始是只有打雷时他才会去找明楼一起睡,接着演变成只要下雨天他就会跑去明楼房裡,最后又莫名的变成了只要他想就可以随时鑽进明楼被窝。

而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明楼对于这一步步加重的放肆没发表任何意见,无条件全收。

其实明楼宠阿诚跟本不亚于明镜宠明台。阿诚一直到今天都觉得自己真的是何其幸运,才能待在这样的一个人身边。

然后,甚至,能够更进一步——


明楼从浴室裡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阿诚整个人沉浸在回忆之中,他结实的背肌和俐落的曲线全部一览无遗,肌肤看上去细緻而富有弹性,腰肢上鬆鬆垮垮地绑着一条毛巾,底下是若隐若现的翘臀撑起的美好弧度,明楼的眼神从修长双腿移到了纤细的脚踝上,再向上一勾,火热得彷彿要将人灼烧出个洞。

再继续看下去,明楼就该管不住下腹部累积的燥热了,他轻咳了一声打断阿诚的回忆。

「想什么呢?」

「大哥?你洗好啦?」阿诚眨眨眼睛,脸上的笑容还没退去,转头就见明楼穿着一件宽鬆的睡袍,未乾的头髮还在滴着水,他立刻一撇嘴说,「头髮也没擦,就不怕老了偏头痛。」

「你说什么?」

「我帮您擦。」阿诚在明楼眯起眼的瞬间就走上前去,一边嘿嘿地笑着,一边躲过明楼貌似要敲他脑袋的手陪笑着说,「就帮您擦。」

「你别忙了,我自己来。还不快去洗澡在这傻站着吹风干嘛?」明楼将人推向浴室,不清不重地拍了他一下屁股说道,「改变主意要我帮你洗了?」

「别别别,我这就去洗了。」

明楼看着阿诚落荒而逃的背影,好心情地笑了。


任务完成的很顺利,刚好有个优閒的空档,明楼决定今天不再管任何的杂事,小酌怡情,于是他随手开了房裡的葡萄酒,深红的液体彷彿从幽深时光隧道裡偏执而来的曲调,将内在修养和美丽的本质都精心储藏在了醇厚的芬芳之中,馥郁扑鼻,红消香断。

有人曾说,红酒就好比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是由一朵朵有生命的花孕育而成的。而酿酒也就好比伴着他在瓶子裡慢慢长大,看着他的生命慢慢绽放,被接受和讚美。

一瓶红酒的好坏,单看酿酒人的手艺。明楼摇着手中的杯子,品尝那独特的微微酸涩和果香,只觉唇齿之间回味无穷,虽称不上什么顶级的口感,但却有着窖藏许久的岁月风霜的味道,退去了甜腻,焕发出甘醇。

就像阿诚一样。

消退了稚嫩岁月的畏缩、胆却和青涩,泛出应有的自信、明亮和光采,一举一动都有着自己的思想,却也总是在不经意之处带着自己的影子。

明楼不仅一次在那低笑的眼底眉间裡看到自己曾有的张狂;也不仅一次在那深深的眼眸裡读到自己所拥有的深思熟虑;更不仅一次在那自然的举手投足之间瞧见了自己年少的影子。

一步一脚印踏着自己所铺下的路长大的阿诚,理所当然的长成了一个优秀挺拔的青年,但是不知为何明楼总是觉得眼前的人就好像另外一个自己,就连和人周旋的手法与语气都如出一辙。

那般的熟悉,那般的引起灵魂悸动,细腻悦人,香韵盪漾,令人恨不得肆意沉醉。

阿诚换了一模一样的浴袍走出浴室时,红酒正在明楼口中转动,滑入喉中,晶莹剔透的芳泽凝住了他的目光,不知是满室酒香四溢惹的祸还是其他,他有些口乾舌燥的舔了舔下唇。

髮梢的水滴落在锁骨上,阿诚还没来得及往前多走一步,就被明楼的挟带着强大气场的视线给钉在原地不得动弹。

这小子,还说我不擦髮,明明自己就也没擦!

「过来。」明楼招了招手,就像小时候一样一把将阿诚拉进了怀中。

坐在大哥腿上令阿诚有些彆扭,毕竟不是小孩子了,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太难为情了一点。

不管阿诚有些不安的扭动,明楼压在毛巾上的手很轻柔,细细地擦试着阿诚的头髮,就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般的重视。

「大哥,你让我自己擦。」阿诚有些侷促的说。

「坐好。」明楼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是低沉的说了两个字就让阿诚乖乖地弃械投降。

算了,就当是偶尔一次享受明长官的施惠好了。阿诚在心中赌气的想。

雷奔腾着越来越低,一道道闪电照亮了碗豆般大的雨点,阿诚的手指在雷鸣声中抖了抖,被一把捉进了温热的掌心之中,明楼的低笑声从身后传来,垄罩住了他。

「大哥!」阿诚当然知道明楼此时此刻的笑代表着什么,他可没笨到以为这种细微的动作不会被发现,但生生被戳破的害臊感还是让他觉得浑身都冒出了热气,巴不得找个藉口离开这裡躲起来。

可是想也知道明楼不会放他走的,所以只好聊胜于无的出言抗议一番。

「看你今天拿枪的手这么稳,我还以为你已经不怕了呢。」明楼说,「没想到还是跟小时候一个样。」

「大哥,我已经不怕了,这只是反射性的反应而已。」阿诚解释着说,「况且,那柄枪是用来保家卫国的,坚定和绝对清醒是唯一的路,我也是个军人。大哥,这可是你教的。」

「那你还记得我小时后教过你的依赖吗?嗯?」明楼把玩着阿诚细长的手指,嘴角带起了玩味的笑。

幽暗深邃的眸子显得邪魅性感,彷彿直达灵魂的穿透力令阿诚头皮发麻,明楼游移的手从大腿滑了上来,抚过带着美好线条的腰肢,探进了浴袍裡头,有些冰冷的手指接触到皮肤让阿诚打了一个机灵。

他在明楼的锐利的视线之下咬了咬下唇,然后破釜沉舟似的抬手环过了明楼的肩膀,靠在轻而易举就能嗅到肥皂香的颈边,软软地喊了一声:「哥。」

下一秒他就被摔上了双人床,只是想像中铺天盖地的吻并没有落下,明楼细心的掖好被子,又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到怀裡抱着,窗外的风雨声因为耳边的心跳太过强而有力而被遮掩了不少,阿诚在规律的声响中听见了斟满往事的音信。

明明就已经不再是那个十来岁的孩子;明明就早已经不再害怕那轰轰的雷声;明明就是个连身高都能和大哥相提并论的成年男子了,但是每每一被纳入这个彷彿可以包容所有的怀抱之中,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想要撒娇、想要依靠、想要无条件的沉溺。

阿诚蹭了蹭明楼的胸膛,换来明楼的轻拍。闪电给万物披上了一层银辉,透过窗帘,映在了明楼写满情深的脸上。

「哥。」阿诚又喊了一声,这次变本加厉的带着上挑的尾音,同羽毛般撩得人心痒。 

没有盖上的红酒瓶瀰漫着优雅浓郁的香气,在毫无保留的一念执着之下发酵成惹人心醉的佳酿。明楼的眼神裡深层似海,倒映着阿诚璀璨的双眸,无边的天和无际的洋融为一体,勾勒出柔软的珍视和呵护。

「阿诚,大哥今天陪你睡好不好?」明楼一字不差的道出了那晚上的台词,然而低哑的声音却透露出了另外一种压抑。

「好。」

阿诚歪了歪头,勾起嘴角,笑容在脸上漾开,美得令人眩目,他说。

 

「大哥想怎么睡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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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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