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AU系列依旧是无逻辑的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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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下
08
凌远踏进空无一人的病房时，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惊慌失措。
09
那一天下午，小陈一路躲躲藏藏地来到了李熏然所住的楼层，他出了电梯东张西望老半天，确定没有那把白大褂穿得像巴黎时装、走过走廊像在走伸展台的凌院长的身影之后，这才安心地脚底抹油溜进了李熏然病房。
李熏然看他气喘吁吁地关上大门，一副躲债似的模样，忍不住就出言调侃了两句。
「师父你别念啦，我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给您送资料的！」小陈想翻白眼不敢翻只好咕哝两句，「欸我记得你以前不这么爱念啊？你说你这碎念的习惯是从哪学来的？该不会是从凌院——」
「哪这么多话？」李熏然突然提高音量，故作凶神恶煞地伸手打断了他的话，「资料呢，快拿来！」
「给给给，要是被发现凌院长了，可别说是我给的啊。」小陈从藏在包里的文件夹里头拿出一份文件，接着又飞快的把文件夹给收回去，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做。
「这口供谁录的？」
「还能有谁？你不在当然是队长呗。」
「行啊，那我直接看重点就行了。要换做是你，我还得重头看起呢！」
「……师父，您看数据就看数据，别挤兑人家嘛。」
「我这是要让你上进，上进！听见没？」李熏然拍着资料说。
「听见了，师父说的话大如天，徒儿我每一句都铭记在心，包括你让我出去买麻辣烫要加双倍辣我都——欸，师父，你上哪去？你这伤还没好呢！师父！」小陈抱怨到一半，抬起头来就看见李熏然忙着套外套穿袜子。
「队长上面提到那家伙打死不肯说的俱乐部地址，我逮着他那时好像有听见几句相关的，我得回去套套他话。」李熏然穿得急，弯腰系鞋带时不好心碰到了伤口，疼得他龇牙裂嘴。
「你这一溜出去被凌院长发现不就糟了吗？这上上下下可都是他的眼线！」
「那咱们就快去快回。」李熏然听到凌远的名字时顿了一下，犹豫的表情一闪而逝，但他还是很快地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只是略带焦虑地舔了舔唇说：这样应该就不会被发现了。
10
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凌远一结束他那台早早安排好的手术就往李熏然的病房赶去，一边看着窗外的天色一边盘算着晚餐和李熏然出院的日子，他本想给小人鱼一个惊喜通知他下星期就可以出院回家，没想到却反而被给了一个惊吓。
病房里一切都很正常，窗户只留着通风的细缝，棉被看起来就像是被随意一推似的堆在床脚，就连原先挂在衣架上的外套都不见踪影。最初的慌乱过去后，凌远静下心来判断，小李警官这肯定是偷溜而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可是狂乱的心脏还是没有办法平息下来，他坐在床沿，整间病房里全都是自己的心跳声。
他一通通电话打，一通通电话问，最后抓了个小线索，李熏然警官拖着病体正在警局里审问犯人。
他挂上电话，却关不了自己纷乱的脑袋。随着夜幕逐渐攀升，凌远握紧了拳头，理智上明明知道李熏然安然地待在警局，但是情感上却依旧忍不住地感到愤怒。
明明说过了多少遍要注意安全、爱惜自己，结果受了伤不好好养着，甚至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往外跑。
在维护正义面前什么都显得渺小。
小人鱼呀小人鱼，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呢？
11
李熏然捏手捏脚地推开病房门，猫着身体有点儿做贼心虚，他知道他花了比预计还久的时间，也知道自己错过了护士会来查勤的时间点，综合起来就是——他知道自己惨了。
他原以为一推开门就会看见凌远一脸严肃的坐在床边等着训他，他都想好了该怎么认错装可怜才能躲过一劫，没想到迎接他的却是一片漆黑。
李熏然眨眨眼睛，心里有鬼草木皆兵，什么黑影都觉得像是凌远，可是等到他按亮电灯时才明白，他想多了，房里真的是空无一人。
结果他那天直到睡着，都没有等到凌远来骂他。而且不只那一天，隔天、隔隔天、再隔天，他都没见着凌远。
头几天他还会乖乖地一个人吃药睡觉，但是一天天过去，他原先愧疚的心情渐渐转成了不满，想他在海里的时候被当成宝，上了陆地也一直被凌远宠在手心里，何时受过这种气？虽然一开始是他的不对没错，但凌远也不能说不管就真不管啊？……难道凌远是真的讨厌自己了吗？
李熏然捏着被角，垂下头吸了吸鼻子。
赵启平走进病房里看见死气沉沉的李熏然，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离海太久成了人鱼干。
「你干嘛呢？」赵启平拍拍他的背，「我听护士长说你闹脾气，不吃药连饭都不吃了是吗？」
「不用你管。」李熏然在棉被里扭了扭屁股说，他瑟缩着脸连声音都显得闷闷的。
「你小子翅膀硬了是吧？还不用我管呢！」赵启平一掌打在了棉被团上，「要不是负责管你的人现在不管你了，还轮得到我出面——」
李熏然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来，只有一双清澈的眼底写满了委屈，赵启平的声音愕然而止。
「……」
「……」
「……不过就是院长？」
「赵启平。」李熏然压低的声音努力地想维持平静，但其中丝丝颤抖的气息却彻底出卖了他，「凌远是我的命定之人。」
「那你在这做啥？」赵启平刷地一声站起，「他不来找你，你不会去找他吗？我说你明明是只人鱼，怎么脾气倔得跟头牛似的？不过真要我说，那凌院长也是头牛！天天用手术把自己给塞满，塞不满就处处去和人应酬，你说他这么自虐干嘛？忙得自己胃病又复发了还装没事……」
「你说什么？」李熏然突地瞪大了眼睛，他伸手捉住了赵启平的手腕，力道之大让赵启平忍不住哎了一声。
小祖宗，我这手可是拿手术刀的手，你能不能小点力——
「他现在在哪？」
「谁？」赵启平明知故问。
「凌远。」李熏然连拖鞋也不穿了，拉着赵启平就往外跑，「你快告诉我凌远在哪！？」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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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后就和我一起高呼「万恶的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