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衍生/凌李】小明星大跟班 28 回忆最美只是因为有你

×演艺圈PARO,宠溺向甜饼,大概是个中篇吧。

×经纪人凌远x演员李熏然,偶尔会出现楼诚跟谭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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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倾尽所有,给你最值得拥有的一切。」

 

28 回忆最美只是因为有你

 

其实李熏然的腿还真的没事,虽然看起来纱布是包得臃肿了点,其实也只不过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而已,腿没断也没骨折,就是擦破了大片的皮顺道扭了脚。但他血淋淋地喊痛的模样还是吓到了夏令营的辅导老师,她再也不敢让李熏然出去跑跑跳跳,便勒令他在医院里好生休养直到医生同意他出院为止。

十五岁是正值好动的时候,头一天李熏然躺在病床上还觉得没人时时刻刻管着简直轻松快活,结果第二天就像颗开始发霉的包心菜,不适地翻来覆去觉得自己快给闷死,他趁着隔壁一口答应老师要好好照顾他的大婶正在跟人聊满天八卦,一溜烟儿地拄着拐杖跑了。

外面轰隆隆地开始下午后雷阵雨,李熏然拄着拐杖其实哪儿也去不了,就在医院里头瞎逛了起来,他在路过中庭时站了一会儿,欣赏着雨滴从叶面滑落的画面和大家纷纷叫嚷着躲雨的吵杂,一位拿着黑伞的大叔经过恰巧遮住了他的视野,等到雨伞过去之后人其实也散得差不多了,李熏然觉得无趣正想转身离开,眼角余光便瞥见了另一位驼着背的男人还呆呆地坐在中庭正中央,头上的纱布都被雨水给浸湿了。他想也没想,一手拿起门口伞桶中的一把雨伞就这么径自走了过去。

 

男人抬头望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茫然,李熏然组织着语言,用最简单的英语单词拼成了一句话,见他没反应,又再拼命地拼出了另一句,可是男人还是有些呆若木鸡。

我讲得英文有这么烂吗?李熏然用中文小小声地咕哝着,干脆直接笑着扶起了那个快淋成落汤鸡的男人往医院里头走。他看着男人侧脸边似乎开始渗血的纱布,觉得他待会儿肯定得被主治医生给骂得臭头。果不其然,刚踏进室内就被一个发出惊呼声的护士给抓去清理伤口,他一边拆着绷带一边用英文说着长篇大论,听语气大概是在数落眼前那个仍旧低着头的男人,可惜李熏然听得一知半解,想帮忙说个话也插不上嘴,只能默默地陪在一旁一起挨骂。

后来有个像是主治的男医生过来了,看了凌远几眼什么话也没说,就是交代了几句包扎什么的,然后就撒手不管。李熏然瞪大着眼睛看他离去,又转头看向凌远不是被划伤就是瘀肿的脸,心里突然觉得很气,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伤员呢?就因为他看起像是打架受伤就不配接受治疗吗?他想用别脚的英文把医生来回来好好质问一番,大不了拽上去让那个懂中文的大婶替他翻译几句,手腕却被人给拉住了。

他回头,看见重新包好纱布的人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后来,李熏然坚持着要送男人回了他的病房,看见了他的名牌发现他也是中国人。从此话夹子就打开了,尽管脚不是很方便,但李熏然还是三不五时就跑来这病房凑热闹,也不管凌远是不是要回答他,就好像被闷坏似的一个劲儿地讲着话,说着他的学习、他的喜好、他家的那只老狗,和他有多么多么想要演戏。

凌远起初总是沉默着听,后来忍不住就会想回上几句,他喜欢他的开朗、他的善良,和他那双澄净无瑕的眼眸,他甚至觉得自己原本压抑的病房好像都因为这个小毛孩儿的出现,而有了些许蓬勃的生机。

再后来,凌远也开始主动地去李熏然的病房找他,大婶看着凌远明显就是和人打架的伤,紧张了好半天,以为自己一不注意小孩儿就交到了坏朋友,所幸愿意开始说话的凌远一举一动都很有礼貌,大婶放下了心,又赶忙着替人做红娘,一口年纪多大啦?一口有没有交女朋友啦?轮流炮轰着。李熏然悄悄地翻了个白眼,嚷着肚子饿就拉着凌远往外跑,嘴上说着要去医院食堂,眼睛却悄悄地对着凌远眨了眨。

凌远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第一次勾起唇笑了,牵扯到结痂的伤口让他不由自主嘶了一声。李熏然呆了呆,随后抖着肩膀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夸着凌远笑起来好看,应该多笑笑。凌远心想:不,你才是笑起来最好看的那一个。

 

「后来呢?」明诚为了散去满室的烟味打开了窗户,被冷风一灌又抖着回床上卷起了被子。

「后来不到一星期,李熏然就跟着他的老师出院了,不知道为什么走得有些急,我们一个连络方式也没留下。」凌远捻熄了手上的烟说,「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的名字和当时念过的学校,以及他想演戏的愿望。我就想,那孩子帮了我,要是真的能走上演艺圈——不,应该是说肯定能走上,那我怎么也得要帮助他一把。」

「所以你后来就去了电影大学,还进了演艺公司当顾问,结果一切都跟你的志愿无关,只是为了给一个萍水相逢的孩子铺路?」明楼翘着二郎腿,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不是萍水相逢这么简单,如果没有他当初的那把伞、没有后来那些仅带着善意的攀谈,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了——或许,也就跟本没有我了。」凌远低低地笑了几声说。

「可明明就知道了对方的名字也打过照面,怎么你记得他,他不记得你?」明诚疑惑地问。

「都过了十多年了,毕竟小孩子心性,忘记很正常。」凌远耸耸肩,「况且我那时候整张脸不是瘀青就是肿胀,大抵也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不可能能认得出来。」

「小孩子。」明楼噙着笑意说,「你还知道他那时是小孩子?」

「闭嘴。」凌远没好气地说,「你这个压根儿执行着光源氏计划的人没资格说我。」

明诚什么也不说,低着头数自己的脚指头。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如何?」明楼直接了当地跳过了上一个话题问。

 

「他想演戏,我就要让他演最好的戏、让他成为最好的演员。」

 

×

 

凌远回到房间时李熏然已经自动自发地窝进棉被里睡着了,他随手关了电灯只留下一盏床头灯,挨着床边轻轻地坐了下来。他看着李熏然睡着时放松地像个孩子的表情,不自觉地就将十几年前那个对着他笑的少年的画面重迭了。

他想起刚才明诚最后问他的那句话:就只是成为最好的演员?其他呢?


凌远那时候只是笑着病没有回答,现在他伸手摸了摸李熏然的脸颊,抿着笑轻声地自言自语道:「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吧。」

 

 

-

凌经纪,顺其自然?那我看您就再等个十年吧,反正都等过一次了,不差这一次嘛!

凌经纪:你有三秒改变主意,不然就从现在开始考虑自己要葬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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