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任务代号:惊蛰 02 +本宣



魔都楼诚only摊位在A5度假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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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阅 01


02 

 

1923年,上海。

 

阿诚刚从桂姨家被救回时,瘦弱得不像一个十岁的孩子,连个性也不像,撇开刚带回家时生了一场大病,烧得迷迷煳煳地在床上待了好几天以外,他除了最基本的应答,基本上什么话也不说,总是站在角落或后方,像是极力地想要隐藏住自己的存在似的。

 

明镜好言好语地劝他,但阿诚却总是一股脑地摇着头说自己这样就好,安顺得让明镜没了方法,只能频频叹气摇头;而明楼除了劝说,更试过用威吓的手段,可是阿诚却睁着一双疑惑的眼眸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楼总是口口声声的说他们是家人,还生气地要自己不再拘谨。

 

他是真的不明白。

 

所谓的家人,不就是尽力做好该做的事,不干涉、不找麻烦然后不惹对方生气吗?

 

明楼第一次从阿诚口中问出原因的时候,沉默地连针落地的声音都可以听见。

 

正当阿诚看着明楼的脸色,以为自己终于是要挨上一顿打而闭起眼睛时,明楼却一把抱起了他,吓得他不得不伸手抓住明楼肩膀以稳住身子。然后明楼什么话也没说的就下到了一楼,客厅裡明台正拿着手中的玩具车,张牙舞爪地跑来跑去,差点弄翻一个花瓶。

 

「你看那小子是谁?」明楼站在阶梯上问着阿诚,他没有打算放他下地。

 

阿诚不了解明楼的用意,眨着眼睛看了看明台,又转头看了看明楼,最后诚实地用软软的声音开口答道:「明台。」

 

「明台是谁?」

 

「小少爷。」

 

「不对。」明楼眯起眼睛再问了一次,这次他多补充了两个字,「明台是你的谁?」

 

「……弟弟。」阿诚低下头,眼神有点儿飘移,从嘴裡吐出的两个字包含了太多的不确定。他还没有适应自己的新身分,这点明楼没打算逼他,因为那事急不得得慢慢来,可是对于家人的看法,明楼觉得还是得趁早抹掉桂姨留下的不好影响才行。

 

「对,明台是你弟弟,也是我的弟弟,更是大姊的弟弟,我们是一家人,可你看他现在在做什么?」明楼伸手指着底下闹得欢腾的小孩问。

 

阿诚顺着明楼的手看过去,正巧看见明台没规没矩的爬上沙发,像隻猴子般翻滚着,接着一个不小心便摔了下来,顿时间哭声响彻云霄,吓得明镜连忙放下手中报纸,抱起明台就是一阵哄。

 

「那小子自作自受,但大姊骂也没骂一下,还是把他当成宝,就怕他哪碰着了会疼。」明楼啧了一声说,「他又闹又哭,可大姊也没少爱他一点。」

 

「所谓的家,是一座结实的避风港。而家人,就是那个累了让你靠、哭了听你说、开心了与你分享的人。」

 

「你先前所待着的地方,得到的都不是纯粹的亲情,这种才是。」

 

明台哭着鼻子在明镜怀裡撒娇,腿上不疼了就开始捣鼓着要吃点心。

 

「明台能做的,你也能做。明台有的,你也能有。大姊会答应明台的所有要求,而我,」明楼看着那双紧盯着自己的明亮眼睛,露出溷杂着青涩与成熟的骄傲笑容说,「则会答应你的。」

 

就像是一瓢春雨,滋润乾涸的寂寞;也像是流淌的泉水,恬静了燥热不安;更像是那洒进隙缝的日光,照亮了冷暗的阴霾。

 

明楼曾用他那双温柔的大手,领着阿诚走出了地狱,给了他从没想过的温度,阿诚对于那样的温暖打从心底眷恋,却无时无刻的克制着自己不能贪婪也不许奢望,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不配拥有那些的,当初的不过就是场施捨,但这就像一根刺梗在心头一般,每想一遍就痛一遍。

 

可是当他看着明楼用带笑的眸子说出这番话时,心中名为希冀的种子悄悄地发了芽。

 

他不敢置信地,小心翼翼的问道:「真的?」

 

「当然。」明楼说,「大哥说话算话。」

 

酸楚涌上喉咙,眼裡也攀上一层水雾,阿诚所有的忍耐和委屈都瓦解在了这样的温情之下,他在模煳的视线之下伸出了手,紧紧环上了明楼的脖颈,这是他自从来到明家以后第二次和明楼这么亲密的接触。

 

阿诚咬着唇不让呜咽溢出口,明楼轻拍着他颤抖的背,感到肩上一片湿润,心下瞭然怀裡的孩子哭了。但是哭的好,愿意让败废的情感流逝,才能勇敢的迈进。他明楼不仅要教会阿诚怎么哭,更要教会他怎么成长,这样才不枉费他赶走桂姨时所说过的那番话。

 

『你要折辱一个孩子,你要虐杀一个人,我就偏要他成才,成为一个健康的人,一个正常的人,一个受高等教育的人。不会辜负你抱养这个孩子的初衷。』

 

思自此,明明阿诚在哭,明楼却不由得唇边一笑。

 

从前明家还是明锐东当家的时候,明楼就是一个骄傲跋扈的少爷,直到一连串的变故发生,逼得他不得不一夕之间长大时,他才稍微学会收敛自己的气燄。后来明台出现了以后,他才学会了怎么当一个哥哥,怎么管教弟弟,只是那些都还是未完成型,是一直到他亲手带回了阿诚,他才明白做为自己的责任何在,才真正的蜕变成了一个内敛成熟、又受人景仰的大哥。

 

明楼在阿诚身上下了多少心思,当时的阿诚不懂,但明镜却是全看在了眼裡。她曾打趣过他果然是谁捡的孩子谁疼,也曾责怪他对阿诚太过严厉,更曾在明楼偶尔的宠溺下笑话他根本就是捡了个童养媳。

 

而明楼总是笑笑的说,我是大哥嘛,应该的。

 

结果这样的生态却惹来了明台的不满,一向被宠上天的他觉得阿诚的出现瓜分了大哥对他所剩无几的爱,于是便处处藉着溷世小魔王的头衔找碴,一下子抢了阿诚的饭菜,一下子抢了明楼送的纸笔,一下子又把阿诚的房间衣橱弄得乱七八糟,甚至是碰坏了摆件也将责任推到阿诚头上。

 

明镜心裡明白却又捨不得责骂明台,明楼头疼的要死直想把他捉起来打一顿,结果一来一往竟然衍生成了明镜和明楼之间的争执,吓得肇事者明台躲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出,假的眼泪全变成了真的。

 

结果化解了这场闹剧的,居然是受害者阿诚本人。

 

他咚咚咚地跑上楼,从房间裡拿出了一大堆的东西,有文具和书、有衣服、也有玩具等等……全部都是明台曾经向他要过或摸过的东西。然后又咚咚咚地跑下了楼,一把抓住明台就往大哥和大姊面前凑。

 

明楼和明镜顿时停了下来,不明就裡的看着两个小鬼头。却见阿诚一股脑儿地将所有东西全塞到了明台怀裡,说:「你想要的都给你。」

 

他在明台瞪大的目光中歪着头,想了想又开口补充说道,「因为我是哥哥。」

 

此话一出,三人皆惊诧,尤其是明台,他眨了眨眼睛哇地一声又哭了,他把所有的东西全丢在地上,明镜还以为他又要撒娇连忙张开双臂,没想明台却一个劲儿的扑向了阿诚。

 

阿诚和明台的身高没差多少,被这么一撞差点跌倒,明楼偷偷摸摸地在后头扶了一把,阿诚僵硬着身子,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怀中哭得唏哩哗啦的小糰子,最后生硬的伸出小手,学着当初明楼安慰他的方法,笨拙地拍了拍明台的背。

 

明镜和明楼相视而笑,对于家中两个小崽子终于学会的相亲相爱很是欣慰。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乐几天,明台和阿诚就又因为一些小事打了起来,这次明镜不在,明楼有意让他们自己解决,于是便站在一旁袖手旁观看两人在客厅撒泼。

 

阿诚从小被打到大,说来可怜,但此时此刻却因为这样而佔得先机,明台那花拳绣腿打在身上跟本就不痛不痒。而他自己本身当然是比五岁的孩子更加有力气一点,想当然尔就成了一面倒的形势。

 

在这个家裡就连明楼打他都要看大姊的脸色,没想到阿诚却是毫无顾忌的痛凑了他一顿,明台有些恹恹地摊在地板上,对于这个阿诚哥生出了些许敬畏之心。

 

俗话说的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蛇,明台自从经历过这一桩之后,从谁都不怕变成了只怕阿诚哥,平常嚣张得谁都不放在眼裡,就连明楼他都敢撒野,但只要明楼低声喊了句阿诚,明台就会立刻乖乖地就范,笑得明镜乐不可支,心说终于有人可以管管明台了。

 

若干年以后,这样的食物链依旧没有改变,明楼怕明镜,明镜怕明台,而明台则最怕阿诚,位居最底端的大哥明楼每次想起这自己一手造成的食物链时,都不由得一番感慨。

 

不过,还好,阿诚在某方面来说,也是怕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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