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季】你和我和他们–5月 (一发完)

※假设楼诚、凌李、谭赵、庄季和杜方都住在郊区的一栋小白楼里,过着甜甜蜜蜜没羞没燥的生活。

※每个月份会有一篇,所以总共会是12个大概没什么相关联的日常小甜饼。

※月份没有按照顺序,想写哪篇就跳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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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

 

绵绵的细雨和灰雾的天空交织成一片湿漉漉的忧愁,雨滴从米粒大小逐渐扩大,在街道上形成一摊又一摊的水漥,撑开的伞也挡不住被风吹散的雨丝,路上的行人锐减,倒是大批汽车被塞在车阵中闪烁着异样的朦胧红光。

身为一个刑警,在人人忙着避雨的时刻也无法离开岗位,季白蹲在墙角任由雨丝从衬衫中滑落,被液体浸透的布料黏在背上风一吹就开始散发着凉意,他和李熏然为了抓一个拐卖人口的嫌疑犯,从早上蹲到下午、从万里无云蹲到迎接梅雨。圆润的雨珠滚落睫毛遮蔽了视线,季白伸手抹了一把脸颊,聚精会神地盯着对面的大门,突地,有人影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目标出现,按照计划行动!」

 

×

 

没人想到嫌疑犯有枪,赵寒在季白面前倒下时,李熏然只来得及喊一声三哥,就看见季白从另外一个方向冲过去把嫌犯扑倒在地,泥水在他们身上染开了泥泞,赵寒的血混着雨水躺进了水漥里。

开枪的人被压送往警局,中枪的人被送进了第一医院,浑身湿透的季白和李熏然坐在手术室外头的椅子上,空调一吹便开始冷得颤抖,可他们谁也没想移动。护士匆匆走出来说血库的存量不足,病人用多少就得家属补上。季白一手按住了欲起身的李熏然。

「我去就好,你待在这儿。」

「三哥,我也能捐血,咱两人总比你一个人去好!」李熏然的头发因为雨水的关系全软软地贴在了脸上,可他抬起头来的眼神却是无比的坚定。

「没事。」季白朝他扯了扯嘴角笑,伸手拍了拍他的头,「你最近忙这案子早就累坏了,别又为了那家伙伤身。你三哥不至于捐点血就能倒下。」

李熏然站起身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季白一句严厉的听话给堵了回来,他看着朝走廊尽头走去的背影,有些颓然地坐回了椅子上,半晌又从裤袋里掏出了手机。

 

做为院长的凌远拿着大毛巾特没形象地在走廊上奔跑,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李熏然所在的手术室门前,把大毛巾盖上了李熏然的脑门,关心和数落一股脑儿地倾泄出来。凌远擦了擦李熏然的头发,摸上那件湿得不象样的警服,又着急地拉着他的手说要给他换件干衣服。李熏然抓着凌远,死活不肯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说他要等赵寒,又问凌远有没有通知庄恕。

「说了,人八成现在已经在里头训人了。」凌远叹了一口气说,「你俩什么时候能让我们省省心?」

「老凌,」李熏然抬起头来眨眨眼睛说,「还好你不会骂我。」

凌远伸出食指虚点了点说:你就仗着我不会骂你。李熏然笑着点点头,被凌远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后脑勺。

 

季白在小小的捐血室里头贡献出了六百毫升的血,护士说了好几次不能抽这么多,可季白还是执意要如此,最后也只好由得他去了。别昏在这儿就行,护士小声地咕哝一句,给了他一堆补给品又吩咐他坐着休息一会儿再走,便拿着血浆匆匆地走进了后方储藏室。护士前脚一离开,季白后脚就想回手术室外头去,可是他才刚站起身子就感到一阵晕眩,眼前蓦地一片漆黑,失重的感觉拉着他向下坠——然后他跌进了一个厚实的怀抱之中。

「不是说不会倒下吗?」庄恕沉着脸,揽着季白肩头的五指因为怀中略显单薄的身子而收紧。

季白在耳鸣的嗡嗡声之中听见了含着怒意的嗓音,埋藏在身体记忆里的熟悉触感让他瞬间就放松了身子,他轻笑了两声说:「我可没倒下。」

「少臭美,那是因为我接住了你。」庄恕把人扶回椅子上坐好,季白睁眼就看见他冷着一张脸一点笑容也没有,「六百毫升,你又不把身体当自己的了是吧?外面下着雨你这样淋得浑身湿也不知道要擦干,下次人质在你前面喊着命换命,你是不是也准备把命陪上去?」

季白看着庄恕一边唠唠叨叨地念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执起自己刚才扎针的手臂检查,淋雨后又流失了这么多血的他觉得有点冷,但还是白着唇逞强着笑说:视情况而定。

庄恕被他气得不气,手下的动作也不自觉地用了点力,季白吃痛地倒抽了口气。庄恕抬眼对上他那双压抑的眼眸,叹了口气将人给圈进了自己的怀中。

「我刚来之前问过了情况,你那兄弟没有伤到内脏只是失血多了一点,别担心了,没事的。」他捏了捏季白的后颈说,「倒是你,忙了这么多天又淋雨,身子冰得和什么一样,别坚持,跟我回办公室去换套干衣服。」

「不行,」季白从庄恕怀里挣出来摇摇头说,「我得去看看赵寒。」

「嘿你!」庄恕刚才好不容易灭下去的火又蹭蹭蹭地反扑了回来,「不准!」

「凭什么?」

「你看你都把自己搞什么样了!你需要休息!我说不准就是不准,你兄弟那边总会有别人看着。」

「庄恕,你别太过分——!」

季白的话愕然而止,他瞪大着眼睛看庄恕咬上他的嘴,一阵疼痛传来他尝到了一股带着铁锈味的鲜甜。咬破他嘴角的凶手正像吸血鬼似地舔拭着他的唇。

「你再说要去,我咬的就不只这里了。」庄恕挺起背,伸手摸上了季白的唇说,「别惹我。」

「……你属狗吗?」季白拍掉庄恕的手,摸了摸自己被咬伤的地方,一摸就撕了一声。

「我属你。」庄恕说,他握住季白冰凉的手搓了搓,二话不说拉着他起身就要回办公室,「先擦干换衣服,然后把刚才护士给你的牛奶给喝了,等你身子暖了才准去看你兄弟。」

「真啰嗦。」

「三儿。」庄恕停下脚步,转头在季白的额上轻轻一吻,他说——

 

「不准糟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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