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方】你和我和他们–6月 (一发完)

※假设楼诚、凌李、谭赵、庄季和杜方都住在郊区的一栋小白楼里,过着甜甜蜜蜜没羞没燥的生活。

※每个月份会有一篇,所以总共会是12个大概没什么相关联的日常小甜饼。

※月份没有按照顺序,想写哪篇就跳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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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间还不能睡的我有点懵逼,刚才趴桌上一会儿差点秒睡……

 

6月

 

那天晚上难得聚在一起的一家子窝在客厅地毯上打牌,凌远坐在李熏然身后当军师,谭宗明在沙发上负责帮赵启平放筹码,方孟韦不是很喜欢这类游戏就把大权交给了天生赌徒的杜见锋,庄恕和季白就连要出哪张牌都能先怼个三句,至于明楼和明诚则被众人要求只准旁观不准参与,于是他们只好清闲地在一旁泡起茶来。

李熏然抱着一个小抱枕趴在地板上,打一打突然天外飞来一笔说想要去看萤火虫。有鉴于他在这个家里被除了凌远外的人都当成了熊孩子,而熊孩子的意见通常都不予以采用,所以他也只是说说而已没真的放在心上,没想到他这次话才刚说出口却是有人附和了。

「好啊,我也挺想看的。」方孟韦一边指点着杜见锋要留牌,一边突然开口说,吓到了拿着牌的杜见锋,他扭头扭得太快,差点扭着了脖子。

「萤火虫?小时候好像有时候有看过一次。」明诚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说,他细细回想了一下却又记不太起来,只记得一片朦胧的黑和稀疏绿光。明楼看着他的侧脸,蓦地就放下了报纸说:那就去吧。

李熏然头一次成了促成旅行的人,俨然有些受宠若惊,他转头对着凌远笑着邀功,后者摸了摸他的头当奖励。

不过拍板归拍板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搞定,一家子这么多人也不是说走就能走,尤其是那些在同一个单位工作的,一下子这么多人要请假也还得看上头准不准呢!

 

杜见锋洗好澡只围着一条毛巾就从浴室里跑了出来,头发也没擦就这么滴着水,方孟韦看着他皱了皱眉头,招手就让他过来。杜见锋就好像一只大型犬,挨着方孟韦乖乖巧巧地坐着,把浑身热气和沐浴乳的味道沾染上身边的人。方孟韦拿了另外一条毛巾盖上他的头,手指轻轻地划过了浑身大大小小伤痕,早年在战场上能活下来便是奇迹。杜见锋抖了抖,揪住方孟韦的指尖递到嘴边亲了亲。

「这都是陈年旧伤了,老子这些年转到后方身子骨都锈了,唯一能伤的搞不好就是闪到腰,孟韦,你别露出这表情。」

「我知道,这是你的勋章。」方孟韦拍了拍杜见锋的脑袋示意他自己把头发给擦干,「今天不是说要去看萤火虫吗?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见萤火虫,就是跟你。」

「啥?」杜见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头来瞪大着眼睛问,「啥时候?老子怎么不记得!?」

方孟韦看他的表情笑出了声。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那时候伤重着呢。

 

×

 

方孟韦还在警署的时候曾经为了破一个案子潜伏到边境,那时后中了埋伏一下子就损了二个当地的兄弟,他带着伤在树林里逃窜,所有的现代通讯设备都去不了消息,只能捏着小型的无线对讲机,趁着夜黑风高的时候颤抖着手把频率调到军用的无线频道。

杜见锋甩了大部队只身一人赶过来,只背了几把枪就埋头往方孟韦所在的树林里冲,找着了方孟韦就和敌方拼个鱼死网破,鲜红的血珠像露水一般从草叶上滴落,杜见锋腹部中了枪,却仍旧死活要挡在方孟韦的前面,一直到枪声停歇也不愿松手。方孟韦忙着要查看他的伤口,心里一急就用力推了杜见锋一把,血汩汩向外冒出地染湿衣服,他摸了一手温热的液体,手抖的比刚才还要厉害了。

杜见锋脑袋枕在他腿上,因为失血过多让他有些发冷,他半瞇着眼睛看方孟韦撕开衬衫当绷带去压自己的伤口,一面还要念着:没事了杜见锋,等等就会有人来了一定会没事的。

他想伸手去碰方孟韦的手,却被一巴掌拍开,方孟韦生气地低喊着要他安份点别动。杜见锋其实是想告诉他这伤没事儿,就只是血流得多了点,他以前受过更严重的伤也都活了下来;他还想告诉方孟韦别着急,部队的人听见动静很快就会赶来,可是他张嘴说没几个字就开始吐血,方孟韦慌了用早已沾满了鲜血的手去帮他擦脸,结果越擦越多血迹。

杜见锋用力扣住方孟韦的手腕,给了他一个虚弱到不行的笑容,他断断续续地说:孟韦,你看月亮出来了,好美,和你一样。

方孟韦露出一个笑得比哭还要难看的表情,狠狠地叫他闭嘴。杜见锋笑了笑,还真就闭上了嘴巴,过不久连眼睛也闭上了。杜见锋带来的无线发报器还在闪着红灯,方孟韦知道再过不了多久支持很快就会过来,可杜见锋不省人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难熬,他压得了伤口却止不了向外流逝的血液,他看着杜见锋苍白的脸在黑暗中闪着一点一点的光芒,一明又一暗。

……一明又一暗?方孟韦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在漆黑的林木蓊郁里头,一只只的萤火虫正在眨着眼舞动。

 

×

 

「老子都没看见!」杜见锋有些忿忿不平得说,他头也不擦了,毛巾就这么扔在了椅子上。

「你那时候就受了重伤昏迷还想看见什么?」方孟韦皱眉斥责,「擦干,要不你就从床上下去。」

「我才不稀罕什么萤火虫!我就想看你在点点光芒里头的模样,一定他妈的好看!」

「有什么好看的?那时候我跟你都是满身泥土和血迹,我还怕萤火虫看见会吓得灭了灯呢。」

「放屁!我家孟韦这么好看,不喜欢的都不是人!」

「它本来就不是人。」方孟韦抖着肩膀笑了几声,末了又换上一副嫌弃的表情,「你到底擦不擦?不擦我要睡了,你快滚开。」

「擦擦擦,怎么就不擦了,哎你等等我先别睡啊,老子还要晚安吻呢!」

「吵死了,你多做事少说话。」方孟韦抖了抖棉被,数落着转过头却冷不防被亲了一口,「!」

「怕你睡着,老子只好先亲了。」杜见锋义正严词得说,说完就乐颠颠地跑去吹头发换睡衣。方孟韦把自己埋进了棉被堆里面,只留着泛红的额头在外面。

杜见锋后来关了灯把人捞出来放怀里抱好,又亲了亲他的耳垂说之前没看见的画面他这次一定要补回来,方孟韦捏了捏他的手指,转过身说:嗯,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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